鲸港。
馀家为三日后的澄清会疯狂造势,以至于记者会尚未开始,热度便已引爆。馀斯文还强调,出于对女儿安全的考虑,此次新闻发布会仅邀请了a国新闻界的几位泰山北斗,届时将以直播形式与全国国民见面。
这几日,几乎所有a国资本都在关注馀家的动向,尤其是关家。
关鹤刚进屋,便看见特助亲自送走了一批贵客。那些人他大多认识,是此次关家上位的幕后资本。
看来,馀家接下来的动作让这些资本都坐不住了。
厅内,关楼正在通电话。关鹤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光明正大地偷听。
“消息准确吗?人呢?这件事务必盯仔细了,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关楼的声音带着紧迫。
关鹤偷偷打量了关楼一眼,顺手拿了个橙子。等关楼挂了电话,他立刻将剥好的橙子送上前,“爸,是不是馀家的事让您烦心?吃个水果,消消火。”
关楼看了他一眼,“你这么大个人了,难道不知道吃橙子上火?”
关鹤嘁了一声,转身把橙子塞进自己嘴里,“爸,你刚刚跟谁打电话?”
关楼深知这傻儿子不靠谱的尿性,站起身严肃道:“这事你不用知道。这几天安分一点,别给我惹事,听见没?”
关鹤翘起二郎腿,一副欠欠的样子,“知~道~了~”
馀家。
“咚——咚——”
馀笙敲响书房门,“爸爸,是我。”
“进来。”
馀笙推开房门。馀斯文正在打电话,见她进来,指了指偏厅的沙发,自己则起身去了阳台。馀笙故意坐在阳台对面,借着屋内的镜面不动声色地观察阳台的动静。
阳台玻璃门的隔音效果极佳。馀斯文嘴巴一直在动,但偏厅里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挥舞着手臂,连指尖的烟蒂都簌簌掉落。
馀笙默默垂眸。她了解自己的父亲,他自诩是高明的猎人,喜欢不动声色地掌控局面。象这样情绪外泄,必然是对方在步步紧逼,而他已有些无力招架了。
这个电话持续了约二十分钟。馀斯文挂断电话时,神色尚未完全调整过来。
片刻后,他捏了捏眉心,推开玻璃门。馀笙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雪茄味。
馀斯文并不爱抽雪茄,唯有心情烦闷时,才会以此提神。
抽这么多,看来问题不小。
“抱歉,有些事,等很久了?”馀斯文一脸疲惫,但神色已温和了不少。
馀笙站起身,主动给馀斯文倒了杯热茶,“爸爸,你怎么了?”
“哎。”馀斯文轻叹一声,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那帮强盗,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要修改利益合同,否则将停止对我的资金扶持。”
馀笙想了想,一把抓住馀斯文的骼膊,眸光热切,“父亲,其实我们可以不靠他们的!沉家莫明其妙被踢出局,这对我们是个机会。关家一向和周家走得近,如果让关楼上位,沉家的利益定会倾斜。再者,沉谦现在丑闻缠身,上升空间已经没有了。只要我们向沉家投诚,得到沉家的支持,你还是”
馀斯文摇头,“那沉庄是什么人?你以为沉家的傀儡就好当了?”
“可就算沉家是龙潭虎穴,也好过卖国”
“阿笙!”馀斯文听见‘卖国’两个字眼,眼神骤然变得凶狠,冷冷喝止她。
馀笙微怔。印象中,父亲从未如此疾言厉色地对待过她。小时候,无论她犯什么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