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整个人红得跟煮熟的虾蟹似的,挪动的过程连头都不敢抬。
好不容易扶着周宴珩坐下,沉眠枝暗暗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周宴珩轻轻扣住她的手,“枝枝~”
沉眠枝愣了愣,一脸诧异抬起头。
周宴珩漫不经心摩挲她腕间的脉搏,“外面还没有消息吗?”
沉眠枝眼睑轻颤,她能感觉到周宴珩的指尖很冷,比雨水还冷,低温是身体在预警。
她摇了摇头,雨水顺着瓷白的脸上缓缓滑落,眼神极其无辜,“对不起阿珩哥,我明明留下了沉家的暗号,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们再等等吧?或许明天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一起出去。”
彼时的襄英。
晴空万里,乡间小道蝉鸣不断。
青石甬道被正午的烈日烤得发白,蒸腾出扭曲的热浪。
沉谦贵为国会议员长,又是家主长子,听说他要来,沉家老宅的叔伯们个个晒得满头大汗守在老院外等着迎接。
“少爷,他们快到了。”
沉兰曦抬步,逆光迈过大门,他步履极稳,每一步踏下,都精准地落在石缝的间隙。
日光刺眼,他的脸上却无半分不适,眼睫低垂着,遮住了眸底所有的情绪,只留下一片拒人千里的淡漠。
自从上次沉兰曦小发神威后,族中长辈在他面前都是小心做人,此刻见到他都是一脸诧异。
沉谦虽是长子,但在这些族人眼中地位远不如沉兰曦这个嫡长孙,按理,沉兰曦不用跟着他们亲自来门口迎接。
难道鲸港的传闻有假,大房和二房关系并不如外界说的那般不睦?
没等众人想明白,不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转眼,一排看不见尾的黑色长龙整齐有序停靠在老宅门前。
保镖落车开门,沉谦和沉渊率先从车里走了下来。
话音刚落,紧随其后的黑色车门缓缓打开,一只脚探了出来。
纤细的脚踝,肤色是冷调的白,在烈日的直射下,几乎晃眼。
沉兰曦嘴角轻牵,古井无波的眸底荡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后又飞快地平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