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哥,你伤成这样还能抓住一只野猪,真是太厉害了。”
沉眠枝手里拿着一块锋利的燧石片,动作娴熟取下一块后腿肉,因为没有刀具,野猪的皮毛不好分割,沉眠枝干脆连皮带肉一大块上架烤。
周宴珩不方便移动,大部分时间都靠在临时搭建的木棚里休息。
得益于沉眠枝的照顾,他的情况好转许多,但是荒岛条件恶劣,这么拖下去两条腿只怕是保不住了。
沉眠枝处理野猪的手法极其干脆,娇滴滴的脸上挂着几滴鲜红,纤细素手顺着血淋淋的口子转了一圈便掏出一个比掌心还大的心肝。
“阿珩哥,烤猪心你吃吗?”
周宴珩抬头看了看天色,“要下雨了。”
沉眠枝连忙起身,“我先去海边洗洗手,顺便看看有没有动静?已经过去两天了,差不多应该要有消息了。”
周宴珩点头,温声,“小心。”
沉眠枝笑了笑,“放心,我很快回来。”说着转身小跑出了红树林。
周宴珩眼里的笑意收拢,转头看向不远处被开膛破肚的野猪。
心狠手辣,胆子也不小,这两天沉眠枝还真是给了他不少惊喜。
沉眠枝走出红树林后在暗礁观察了片刻,确定没有人,才慢慢走到海边。
海浪翻涌,空气里的除了湿咸味还夹着泥土腐木的味道。
风雨欲来。
沉眠枝蹲下身,半点没有避雨的意思,细细清洗着手里的污血。
沁园。
花厅气氛凝重,二房、三房对立而坐。
沉谦神色淡淡低头抿茶。
沉渊往对面瞧了一眼,扯着嘴角,低头私语,“如今这家族会议真是越来越不象样了,连几个女流小辈都能登堂入室,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
沉谦搁茶,撩着眼帘瞥了沉娇一眼,没有接话。
沉娇斜睨了他,只当没看见。
傅绥尔拉了拉姜花衫的袖摆,捂着嘴小声道,“这两人又帮不上什么忙,爷爷把他们叫来什么意思?”
不等姜花衫回答,花厅珠帘晃动,沉庄踱步缓缓走了进来。
“都到齐了?”
“爸。”
“爷爷。”
众人立马站起身。
“坐吧。”沉庄摆摆手,立马进入正题,“外头的风言风语都传遍了,不用我说,你们应该都知晓了吧?”
沉渊,“政府还未发声,消息就先走漏了,必然是有人搞鬼。爸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一定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沉谦,“只要视频里的人与沉家无关,这些谣言都不足为虑,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枝枝,听说老五亲自去了岛上,还没有消息吗?”
沉娇不冷不淡扫了一眼,这两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戏,不知道的还以为对三房有多仗义?
沉庄沉吟片刻,淡淡道,“暗堂已经把岛上都搜遍了,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沉渊皱眉,“听说这次一起消失的还有周家那小子,难不成是一起出了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姜花衫顿时灵光一闪,神情微动。
沉娇,“爸,鲸鱼岛除了那三个海滩还有几十处未经开发的荒岛,有没有可能枝枝被冲到了荒岛?”
沉渊摇了摇头,故意唱衰,“如果是冲到了荒岛,枝枝应该会想办法给我们报信,但两天过去了,救援飞机已经在鲸鱼岛伤口转了百八十回,一点消息都没有,实属不正常。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