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听说是做错了事,被老爷子叫去祠堂面壁思过了,不过吃了晚饭,沉谦就亲自把人接回竹园了。”
沉兰曦指尖顿住,散落在湖面的水花当即终止,小鱼儿吧唧着嘴嗷嗷待哺,沉兰曦视而不见转头看向高止,“沉归灵在祠堂面壁思过?”
之前爷爷明明还说让沉归灵回竹园休养了,为什么两者前后出入因为大?
沉归灵在南湾舰立下耀眼功勋,以爷爷的性子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惩罚他,除非是天大的错事。
但如果是天大的错事,又怎么会因为沉谦一句话就解了封禁。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沉兰曦站起身,将怀里的鱼食全数撒了出去,转身进了书房。
“”高止不幸被撒了一脸,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抛鱼饵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撒狗粮啊。
沉兰曦单手支颐斜靠着贵妃榻,“这是爷爷的意思。”
高止暗暗皱眉,“您就不怕沉谦利用这次机会为自己谋私?”
沉兰曦思索片刻,抬眸看向窗外的明月,“是啊,这就是整个环节最奇怪的地方。”
连高止都知道沉谦会利用这件事替自己谋私,爷爷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老人家深谙各房的心思,为了守着他长大更是将制衡之术用到了极致,但今天重用沉谦无异于是主动打破了平衡,将天秤转移到了二房。
不仅如此,最后的会议总结,老爷子竟然暗示所有人叛徒可诛,这不外乎是斗兽场吹响了纷争号角,老爷子亲手将自己维持了几十年的家族和谐打碎了。
可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另有深意,还是
高止见这闷葫芦半天打不出一个屁,不免有些心梗,“少爷,你这不行啊。”
沉兰曦回头看着他。
果然,就算再清冷出尘的男人也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不行,高止暗暗腹诽,眼神却格外真诚,“少爷,这个叛徒都把手伸到老爷子跟前了,可见图谋甚大,这样的心腹大患您真的放心交给沉谦处理?我觉得为了安全起见,这叛徒还得我们自己抓。”
沉兰曦面无表情,“不行的是你,谁说要追查叛徒就一定要自己动手了?”
“”沉兰曦沉默片刻,慢慢道,“想知道谁是叛徒就看明天沉清予的态度。”
高止拧着眉头细想了许久,脑袋空空,“为什么?”
沉兰曦,“沉园虽大,但能与沉执联合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人。我能想到的沉清予也能想到。这件事起因是谋杀衫衫,沉清予绝不会坐视不理,明天若沉渊毫发无伤那就说明与二房无关,那么凶手就在三房里面。”
“然后呢,这这不还有三个嫌疑人吗?”
“小姑姑可以排除,不会是她,至于四叔和五叔那就更好猜了。沉园的安全一直是由园内保镖和暗堂暗卫双向制衡共同守护的,如果沉执和五叔是一伙的,这可是逆天的杀人暗器,别说暗杀我,就算是暗杀爷爷都是有可能的,但这张王牌用一次就会被泄露,拿来对付毫无继承权的衫衫显然是不划算的。所以,大概率不是沉让。”
那就只剩一个了,高止顿时眼睛一亮,“少爷您早就看出来是谁了?”
沉兰曦波澜不惊,“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要看?”
“”高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这么牛逼但凡花点心思在谈恋爱上也不至于连个替补冷板凳都坐不上。
“是是是,少爷您足智多谋运筹惟幄简直是诸葛在世,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怎么还闷闷不乐?”
沉兰曦垂眸,清冷严肃,“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