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傅绥尔说的,沉园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十二道小叶紫檀花神木门全数敞开迎客,数十名管事阿姨有条不紊在廊庑下穿梭,即便人影憧憧也给人一种极有规矩的秩序感。
今天来的都是a国政圈里数一数二的大佬,座椅安排也极为有讲究。
沉庄坐主桌,副座是总统馀斯文,左右两边分别是苏家老爷子,周家老爷子,顾家老太太,就连关山、沉谦这种级别的掌权者都只能坐在边缘陪聊。
因是沉家主场,沉家三房全数到齐,小辈们另开一桌在隔壁偏厅。
相比起主厅大佬们有来有往,年轻人这边气氛微妙许多。
以沉兰曦为中心,沉归灵和沉清予各坐一端,周宴珩与沉兰曦对坐,关鹤翘着二郎腿紧挨着周宴珩。
沉眠枝坐在周宴珩斜对角,右边是沉清予,左手是苏妙。
馀笙邻近沉归灵,旁边依次是苏韵和苏灼。
最尴尬的要数蓝黛,所有人当中她的家世最末,只能跟着顾玉珠紧挨着关鹤。
沉清予进厅时,顾玉珠曾招呼他一起坐,但他充耳不闻直接越过。
沉兰曦无心转寰,沉归灵情绪化严重,沉清予更是打酱油,于是,看似团团圆圆的一桌生生分出了九个门派。
馀笙见大家都不说话,便主动与沉眠枝寒喧,“枝枝,怎么没看到绥尔啊?和她在青年杯的那场辩论让我收获良久,原本还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再讨教讨教。”
沉眠枝一眼看出了馀笙这是在示好,她向来与人为善,礼貌应道,“她啊,闲不住,去找衫衫了。”
说到姜花衫,一桌人的神情忽然微妙起来。
馀笙笑了笑,“说起来绥尔和衫衫的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沉眠枝神色淡然,“是啊。”
什么意思?意思是姜花衫就跟傅绥尔好吗?那沉眠枝算什么?
苏妙看不惯这种话里藏话,直接怼道,“不止她们感情好,但我们的感情也很好,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若是平时馀笙未必会计较,但眼下大家都看着,若是这口气咽下去了只会让别人觉得她好欺负。
馀笙眼里的笑容淡了不少,“我说什么了吗?苏小姐怎么攻击性这么强?是不是太敏感了?”
沉眠枝见状,立马出面打圆场,“妙妙不是这个意思”
苏妙直接打断,“不!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这人就是敏感,不止敏感还喜欢把人想得很坏,所以又怎么呢?”
馀笙:“”
苏妙可以不管不顾,但她不行。
馀笙笑了笑,便也没有再接话。
原本就不和谐的气氛瞬间火药味十足。
苏灼见状不免有些头疼。
苏妙自从搬出去之后性子越发乖张,馀笙毕竟是总统千金,这怼得人家下不来台实在有些莽撞。
但出于对苏妙的维护,他也只能装聋作哑。
苏韵看了苏妙一眼,思忖片刻将眼前的茶点推到馀笙面前,“阿笙姐尝尝这个栗子糕。”
馀笙能从东湾一个小洲走到今天,格局自然是有的,心知苏韵这是在替苏妙缓和气氛,顺势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阿姨端上来的时候我嘴就馋了,偏偏放你面前我没好意思拿。”
苏妙看得莫明其妙,正想说话,沉眠枝顺手拿了个橙子塞进她的掌心,十分隐晦摇了摇头。
原本馀笙起头的话确有歧义,苏妙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