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局门口，他们要往里走。波历说：等一下。</br>大卫说：怎么了？还等什么？</br>波历说：你们看。地上有车辙印，进出警察局的也有不少脚印。可是，在车辙印的周围竟然没有脚印。</br>见鬼了！帕特里克叫道。</br>雷果什么也没有说，还是走进了警察局。</br>警察们显然认识雷果，对他很客气。对他提出的问题，一个长官模样的人说：教授，我真的不知道，我刚才问过他们了，我们这里没有出动任何人，你也知道，我们平时是不开警车的。</br>波历说：那么，门口的车辙印又是怎么回事呢？</br>长官摊开双手说：不知道，我不知道。真的跟我们没有关系。</br>雷果说：走，这里不说，我们找地方说去。</br>110岁的雷果教授走在头里。他带着大家一直走到了A1楼，他们四区的行政办公楼那里。</br>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一个人站在A1楼门口。</br>一个文质彬彬的人，一个斯斯文文的人。</br>他当然就是波历到这里之后最早见到的人之一，四区的区长兼四所的所长，施图姆。</br>施图姆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他说：教授你好！我得感谢这场大雪，否则我相信再过110年，我也不会在这里有迎接你的荣幸。</br>他是迎着雷果的，他张开了双臂。</br>雷果伸手做了一个遮挡的姿势，慢。我们为什么来你应该知道了吧？</br>施图姆微笑着说：还请赐教。</br>说实在的，刚到这里的时候，波历看到他有一种亲切感，甚至有一种幸运感，这是说相比二区的阿尔贝特而言的幸运感，即他终于有了一个好领导那种感觉。可是自从几乎亲身经历了这个区长对百合的野兽行径后，波历见到他一次就恶心一次。这里说的是真的有作呕的感觉。</br>这句在波历看来表面斯斯文文实质虚头八脑的“还请赐教”几乎真的让他能把隔夜饭吐出来。</br>施图姆说：波历你好！</br>波历是用问题回答他的问候的：为什么把麦克带走了？</br>施图姆说：有这事吗？</br>大卫说：我看到警察把他带走的。</br>施图姆说：警察？我不知道啊。</br>有人叫喊着：你怎么可能不知道？</br>波历回过头去，看到是第三研究室的一个年轻人。</br>而且他看到，已经有很多人站在他们后面，而且正有更多的人向这里走来。</br>一位女士叫着：把麦克送回来！</br>好多人跟着喊，就像约好的口号：把麦克送回来！把麦克送回来！</br>施图姆放大了说话的音量，叫喊着：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真的跟我无关。我会去问的。</br>波历说：你们把麦克淘汰了吗？</br>施图姆说：淘汰？</br>波历说：就是你说的负流动。</br>施图姆说：流动到哪里去？</br>波历说：这要问你了。会不会是半山？</br>他听到身后有人在轻声地说：半山？哪里是半山？</br>施图姆说：静一静，静一静！没有什么半山。不可能的。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答应你们，我会马上去了解情况。</br>后面又有人叫喊起来：把麦克送回来！许多人跟着喊，越来越多的人。</br>波历两次回头，看见了白茫茫一片人。本来应该是黄茫茫的，因为大家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