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这般晚了,皇后娘娘怕是用了膳,今日是您和皇太后母子相聚,若是临时唤了皇后来,倒是显得有些不便。”苏麻喇这般说,福临看了一眼苏麻喇,微微挑眉,苏麻喇的意思便定然会是皇太后的意思。
他虽然有些奇怪,却也自然不会强行唤珈洛来。于是母子两人便开始用膳,膳食用毕。
木布木泰又让人给皇上盛一碗补膳来,说是特意熬制用来给他缓解疲惫的。福临用完之后,又和皇太后说了会儿话,却不知是不是补膳的缘故,他便觉越发困顿,木布木泰便让福临在侧殿里休息会儿。福临本想离开,却在站起身时,便昏昏沉沉的,只得答应皇太后先在侧殿休息。
进了侧殿,苏麻喇瞧着安保寸步不离的守着皇上,便放心的出了门儿。过了一会儿,苏麻喇前来,说是皇太后有话要问安保。安保看了眼沉沉睡去的皇上,苏麻喇又开口说:“你自去便是,我在这里守着皇上。”
苏麻喇的身份并非一般的奴婢,她几乎算得上的这慈宁宫的半个主子了。可安保却仍旧有些不放心,他对着苏麻喇殷勤的笑了笑,说道:“皇太后唤奴才,奴才恨不得四脚爬着都要过去,只是皇上安寝都是几个贴身伺候惯了的奴才在伺候。”
“等着奴才立马让换班的小安子来,奴才就立刻去给皇太后请安叩罪。话毕,安保对着苏麻喇行礼告罪,但神态确是极为自然的。苏麻喇闻言,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如此,瞧着倒是请不动咱们安大总管了?”
安保当即便对着皇太后屋子的方向跪了下去,声音朗朗:“奴才的命就像是狗毛儿,就是拔了这人头,也是轻飘飘的。”“只是皇太后要问奴才话,定然也是问奴才是否伺候得好皇上,如今皇上安寝,奴才若是连皇上身边的奴才都不留一个,就直接去皇太后更前儿。”“皇太后问奴才的话,奴才说了,皇太后可还信奴才的话么?”“奴才死不死的不打紧儿,就怕伺候不好皇上,也让皇太后担心皇上日常不是么?”
安保说完话,对着皇太后正殿的位置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苏麻喇立在一旁,倒是笑着说道:“安保公公,果然有本事。”安保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奴才没什么本事,也就只有一腔忠心罢了。”苏麻喇和安保等着,那被称作小安子的太监来了,安保才离开。他刚进入慈宁宫的正殿,便瞧见皇太后背对着他正在翻阅书籍。请安之后,皇太后不说话,安保则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时间越长,安保的心便越来越不安定。
就在他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皇太后竞是开了金口。“你伺候皇上多久了?”
安保愣了愣,开口回复道:“回皇太后的话,奴才伺候皇上九年了。”“嗯,倒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
“说说吧,皇上最近饮食如何,安寝如何啊?”安保提了提心,接着便一字一句的说着,屋子里十分安静,全都是安保一个人的声音。
他刚说到一半儿,忽然听到一旁的侧间儿似乎是有什么动静。他下意识的顿了顿,抬头看了眼皇太后。
他自然不敢看皇太后的眼眸,只是瞧见皇太后那紧闭着的唇。“皇太后,奴……
“继续。”
安保颤了颤,到底是没这个胆量抗拒皇太后,低声说道:“是。”而此刻偏殿内的福临在床榻上缓缓睁开眼,感受到了身旁有人躺着。他侧头瞧去,竞是瞧见了珈洛躺在了他的身边。永寿宫原本得了消息,说是皇上要来用膳。但临近天黑了,才忽然听说皇上被皇太后请了去,怕是晚上不能来永寿宫内用膳了。
珈洛顿了顿,瞧着窗户外逐渐点燃的灯火,这才自个儿用了膳食。但不知为何,她今夜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翡翠用着宫廷内的秘方玉膏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全身,如今她身子肌肤越发细腻白嫩。
有时候珈洛都不得不承认,白一些确实瞧着柔嫩。夜深人静,美梦缠绵,珈洛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