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也没有说。
搞什么,这才两天没见就生疏了?
司绮晴撇撇唇,抬手想摘掉他的帽子,指尖尚未触及帽檐,却被他侧身避开。
他仍直愣愣地站着,此时的沉默却像是无言的反抗。司绮晴蹙眉,一把拍掉那该死的鸭舌帽,又扯下织布的口罩:“喂,你在生气吗。”
李钊的表情平静而漠然,只淡淡地问:“我的意见对你很重要?”司绮晴微怔,心里一瞬间慌乱,昂首望向他的眼睛,想要找出半分与′在意′相关的情绪。
没有愤怒也没有仇恨,李钊望向她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位极陌生的人。眼里空空荡荡,完全不似信中的那般急切与担忧。司绮晴曾见过李钊的字迹,确认那封信就是出自他手。可既然都试图用文字传达心意,为何在见面时表现得如此疏离?怎么会这样?
他不是爱她吗?面对爱人的陷落也能如此漠然吗?不,不对。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当然。”
司绮晴用力地握住臂膀,笑眯眯地说,“你对我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人。”李钊垂眼,竞是扯着动唇角笑出声:……撒谎。”司绮晴的心一沉,却随意地摊手:“别这样说,我讲的可是真心话。"睨眼看向他手边的纸袋,“既然打完招呼了,能把东西给我吗。”李钊:“房间里的人是谁。”
司绮晴皱眉:“我说最后一遍,东西,给我。”李钊没有回答,却将纸袋握得更紧,薄唇紧抿,眼里终于闪出些愤怒。是啊,任何人都会对背叛者产生愤怒。
或许李钊起初是真的担心她,也是真心想带她离开。但如今见到她身穿浴袍,与即将结婚的男人共处一室,只会感到气愤与鄙夷吧。所以……李钊正如她要求的那样,再也不会爱她了。司绮晴扯高唇角,侧身露出屋里的场景:“你想知道他是谁吗。”张贵华仍像死猪一般睡着,领口敞开,偏斜的睡袍半掩着他裸露在外的腿。李钊攸地蹙眉,嘴唇颤了颤,半响才挤出一个字:“嗯。”“这家伙叫蒋和平。”
司绮晴无所谓地摊手,“是司明海给我逃跑的惩罚。"昂首,瞄向高处的摄像头,“瞧见那里的监控嘛,你如果再不将东西给我,我可就没那么好交差了。“李钊一愣,忙将纸袋递给她。
房卡,安全套,人工精/液……
司绮晴检查完所有的物件,恍然抬眸,却见他仍站于远处:“你还想说什么?″
李钊垂眼,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并不在意她可能发生的遭遇。李钊越是平静,司绮晴就愈发不甘。她因为李钊的信而心怀期待,可是对方显然已经忘却曾经的约定。
爱,是如此低廉又容易改变的感情吗?
司绮晴恨恨地想,抬手,勾住李钊的脖颈:“保持沉默却不愿意离天.."稍许歪头,笑眯眯地开口,“啊我明白了,你想和我们一起玩嘛?”话落,被束缚的身体一震。
李钊眼里的恼怒比方才更甚:“玩?“剑眉蹙起,朝前逼近一步,“你管这样的行为叫作′玩′吗?”
后背抵在白墙,面前被李钊高大的身影笼罩,看不见走廊内的光景。司绮晴苦恼地蹙眉,边思索边缓声解释:”…既然惩罚在所难免,还不如掌握主动权。况且这种事是双方的,只要掌握技巧,我也能一额!”未说完的话被呼痛所替,她抬眸对上李钊的眼睛,仍在笑:“李钊,我好疼。”
李钊握住她肩膀的手一颤,却始终没有放开,眸间燃着怒意,仿佛非要逼她收回方才的话。
“啧。”
司绮晴垂眼,嘟囔着,“看来真的不爱…”李钊:“你在说什么?”
司绮晴仰起脸,懒洋洋地靠着墙壁:“还记得你曾经承诺的话吗。你说过,我可以随便利用你。”
李钊微怔,逐渐松开手:“记得。”
司绮晴扬唇,将另一张房卡塞入他的掌心:“那么,现在就是你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