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的华服男女,还能看到吧台后忙着做意式浓缩的郭璟佑,以及站在一旁的商卓霖。
梁惊水掐了一把手背,又疼又麻,她扭头对商宗说:“从东京港离开后,我经常做些不着边际的梦,而现在,现实也开始像梦一样了。”“那位在念诗的小姐,需要来点什么?”
商卓霖看一眼梁惊水脖子上的红绳,Alex亲手制作的戒指被系在尾端,轻扬眉梢,“这样戴戒指不吉利。”
梁惊水笑起来,眼里露出一些怀念的愉悦:“老板,你别说我,你自个手上不也光溜溜的吗?”
“不一样,我是把′不吉利的摘下去了。”梁惊水也是第一次听商卓霖说起,戴两手宝石戒指的原因一一安如在商琛跳楼自杀后,极度痴信鬼神之说。那会还是08年的冬天,安如被东南亚的江湖骗子糊弄,要求她提供亡夫的遗物,支付一笔开光费用,就能与亡夫建立连接。商琛生前有收集宝石的习惯,这些宝石后来被安如一件不落地拿去给“大师"开光。
也就是在那一天晚上,安如梦见商琛站在她面前,说了句对不起。商卓霖端起奶缸,将绵密的奶泡倒入浓缩咖啡中:“后来她不知道又从大师那里听来了什么,让我每天戴着开过光的戒指,说是里面有我父亲的魂魄,会指引我完成他生前未竞的夙愿。”
商卓霖说,父亲的夙愿在死亡的那刻就尽了。郭璟佑替他补充:“我们这趟,是偷偷跑回来的。”梁惊水口直心快:“你现在不应该在蹲大牢吗?”“钦欺欺,客人还都在呢,别乱讲!”
接着,他说起被金融监管局带去调查的事。那几天他被查了个底朝天,结果显示比纸还干净。有位长官反复查阅当年的新闻,纳闷他为什么迟迟不站出来澄清,最终还是骂了几句就把人放了了事。郭璟佑是卧底的事,商宗早在此前一清二楚地说明了。梁惊水问过卧底的具体任务是什么,商宗似乎很难解释清楚,只是说用了些手段,让安如笃信郭璟佑是她儿子的风水贵人。安如这个人,坚信风水能逆天改命,这当口将郭璟佑安置在商卓霖身边,也是一种护佑之举。
商卓霖早有预感,当他在机场看到穿得像个礼物的郭璟佑时,就知道这场天局已经开始了。
此趟两人返回香港,安如是不知情的。
梁惊水也搞不明白,商卓霖究竞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业务扩展到天水围的。她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手指轻轻扣着咖啡杯的边缘,一阵狐疑。商卓霖笑着:“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暖气里裹着咖啡的清香,商宗与她并排而坐,在她耳旁说:“我是股东。”梁惊水坐直:“你干嘛费这劲儿,我又不常来天水围。”“不是早说了给你批个假吗?这里以前是你的家,现在还是,偶尔来俱乐部消遣一下,刚刚好。”
家吗?
梁惊水张一张嘴,到底没说话,眼里却是盈满了温柔。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懂她的。
梁惊水只不过是在一个雨天突然忧郁,觉得香港寸土寸金,没有一个属于她的地方。晚上床笫运动完,商宗便提出给她休假的打算。那会她刚经历了一场灭顶欢愉,从湿漉漉的发间看向他:“给员工开小灶就是为了方便日夜笙歌吧,商先生,你这算盘打得够精啊。”“嘘,天知地知。”
不过后来梁惊水知道了,这人也没缺德到滥用权力来满足私欲,而是通过政府的绿表置居计划,购买了那套充满回忆的公屋。他在房产登记时,将产权直接登记在梁惊水名下,明确她是这套单位的唯一持有人。他也不是买不起更大更好的房子,只是这间公屋对她意义非凡。郭璟佑说,唾,宗哥都送房子给嫂子了,几时摆酒席啊!!“别扯远的。”
梁惊水看着他系着围裙泡热巧克力的样子,一阵违和:“你未婚妻知道你回来了吗?”
她对郭璟佑的私生活不置可否,只是隐约好奇他的下一步,是收心定性,还是与温煦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