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菜,看着碗边粘着的一粒饭米粒,孤孤单单的,看着怎么有些像在餐桌边一言不发无人理踩的自己呢?用筷子想把那粒米饭弄走,可怎么也成功不了。反反复复好几下,腿 疼是费英兰
踢了他。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玩饭米?”费英兰和许和安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对丈夫了解的程度都快超过他自己了。
明明疼爱女儿也已经对女儿私自结婚这件事过了最生气的时候却宁可自己背后偷偷为女儿加班掉眼泪都不肯当面凶一顿许颂章主动缓解冷战。
许颂章瞄了眼许和安,又看了看沈知韫,用胳膊捅了捅他,指了指他面前的鱼:“鱼离我爸有点远了,你给他夹筷子鱼肉。”
费英兰立马耸了耸许和安:“对,你爸最爱吃。”
沈知韫立马照做:“妈,你做的鱼特别好吃。”
许和安虽然板着张脸,但还是别扭地把碗伸了过去,听到沈知韫的夸奖,他哼了一声,表情有点骄傲:“算你识货,颂章妈妈特别会做鱼。”
费英兰笑:“你们要是喜欢吃周末回来,我做给你们吃。”
许颂章吃着鱼肉:“接下来估计我们两个都挺忙的,都有项目在做。”
“要出差啊?”费英兰瞬间面露心疼。
许和安理解女儿的工作,看着妻子的妇人之仁,又瞥了眼沈知韫:“出差而已,她找了个外地老公,后半辈子跟都在外地出差也没有多大差别。”听见许和安这话,许颂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正巧许和安这时候手机也响了,来电备注是肖芳。许和安狐疑发小妻子现在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接通后肖芳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喂。”
肖芳的声音带着哭腔:“要死了,要死了。老许你现在在不在医院里?”
许和安和费英兰对视了一眼,有些紧张:“出什么事情了?”
老宋被气昏过去了,现在在你们医院抢救。”肖芳说着哭腔更重了,“源柏个小赤佬气死个人,他谈了个外地的女朋友,喊他分手,结果偷偷领证,今天晚上带回来了,气得老宋-口气没有顺上来直
接昏过去了。"
电话那头的人吴话和普通话掺半说着,沈知韫听懂了一半就有些坐如针毡。许颂章注意到他的坐立不安,好奇:“怎么了?”“膝盖有点痒了,感觉要找个搓衣板跪下来了。”沈知韫压低了声音偷偷说。
许颂章哭笑不得。
许和安安慰着电话那头的肖芳:“我打个电话问问我同事,你先不要紧张。”
费英兰主动关心起肖芳:“你没事吧?”
肖芳:“我没事,真是气死我了。居然还是那个女的怂恿源柏的。这种一声不吭就把人家孩子拐走的人心机有多重啊,我想想都又气又怕。他要是有颂章-半省心我就阿弥陀佛了。”
许颂章觉得在哭和笑之间也不是那么左右为难了,一时间她觉得自己膝盖也有点痒了,是时候和沈知韫一起去跪一跪了:“这肖芳阿姨怎么尽说些让人去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