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榀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许欲章推开院子的门走了进去。父母已经回房间了,她锁上一楼的门上楼,父母房间没关的门能让许父许母听见她的脚步声,费英兰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回来了?”
许颂章:“嗯,我回房间了。”
费英兰:"早点睡。"
费英兰给许和安找到了换洗衣服,许和安洗完澡出来便关心许颂章回没回来。
费英兰:"回来了。"
许和安这才放心,躺回床上拿起眼镜准备看书时突然想到闻韬:"那王八蛋怎么来了?"
费英兰叹气,走去关上卧室门:“你姐说是跟来的,我又不好赶人走,毕竟还没有彻底离婚。你姐走的时候和我说昨天周懿通知闻韬去民政局,结果闻韬没去。”
许和安听罢便气得从床上蹦起来: "他还不去?"
费英兰安抚他:“小懿可能要走诉讼离婚这条路了。”
许和安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两遍闻韬,气鼓鼓地坐回床上:“真是个王八蛋。”
说到这个外甥女婿许和安又想到了自己姑娘带回来的男生。
“颂章怎么突然把男朋友带回来了?”许和安好奇地问妻子。
费英兰整理衣柜的手一顿,当时碍于小姑子一家子她没说许颂章自作主张结婚,她把衣服挂进衣柜,轻咳了一声缓解紧张,语气含糊不清:"…有证件了。"
许和安什么都没有听清:"说的什么啊?听不清。"
费英兰破罐子破摔:“你姑娘早上和我说她要结婚,我以为她跟我开玩笑的,我就把户口本给她了,结果下午她真去领证了,然后把人带回来了。”
许和安再一次从床上蹦起来:“你说什么?”
费英兰:“我都说这么清楚了,你还听不清呢?”
许和安哎哟了一声,又跌回床边。费英兰看他这样子和自己下午像极了,连忙过去给他顺气:“深呼吸,别给你妈闹醒了,累得她老人家晚上上楼给你扎针。”
许和安手在发抖,颤颤巍巍抬起来指向许颂章的卧室方向:“把她给我叫过来。”
费英兰没去:“得了吧,女儿长这么大你没骂过没打过,叫她过来欣赏你气急败坏吗?”
“她连结婚都敢?”许和安靠在床头,"早点说我对那小伙子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我在外面看你态度还行啊。”费英兰把床头柜上的茶杯递给他。
许和安愤愤不平: "所以现在后悔啊,我应该再凶一点的。"
费英兰和许和安夫妻快三十载了,自己丈夫内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对长辈谦逊李顺、对妻子尊敬爱护、对晚萃耐心疼爱。在岗位上兢兢业业三十年,对求医病人怀有侧陶之心。除了
像闻韬这种是真把他气急了,他对人都是客客气气。
费英兰见他说要更凶,她笑:“明天叫那个小伙子再来家里吃顿饭,你今晚上别睡觉了,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凶人。”
许和安知道妻子是故意的,可让一个当父亲的面对这件事就这么翻个身去睡觉,他实在做不到:“你不生气?”
费英兰:"下午听见的时候昏过去了,你妈在家给我针灸了一下,挺过来了。"
—听妻子说昏过去了,他急忙抓起妻子的手满眼关心。
“这孩子。”许和安咬牙,但这已经是他能对许颂章说得最重的语气了,“她怎么就结婚了呢?”
费英兰也觉得有些不真实:“可能是真喜欢吧,不过她肯结婚也好,我本来以为小懿这件事会给她打击得更不想结婚。”
"你觉得那个小伙子怎么样?"许和安好奇妻子是怎么看的。
费英兰回忆了一下:“长得不错,家境也不错。”
许和安不是很满意:“一声不响跟别人家的闺女结婚,家长还没见呢,他就趁虚而入。哪里像个好人了?明天叫他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