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这么厉害?”
朱伊伊吸了吸鼻子,缓解鼻塞:"不知道。”贺绅扫过她单薄的睡衣,敞开房门,将人往怀里带:“先进来,别冻着。”主卧门关紧。
朱伊伊完全进入了属于贺绅的领地,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尽数钻入鼻腔,困倦的大脑终于清醒不少。往里走的步履停住,她坐在外间的沙发里,“你把胎心检测仪拿过来。”
贺绅替她涂好耦合剂。
朱伊伊自己动手检测,耦合剂冰冰凉凉,她嘶了声,探头在肚脐周边位置滑动。这种时候肚皮偶尔也会鼓一下,不知道是小手还是小脚,很不老实,测胎心的探头被迫移到角落位置。
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检测仪。
“我来。”
在探头再次被迫挪歪,冰的朱伊伊纰牙咧嘴时,贺绅眉梢压低,绷着下颌线,冷声训斥:“你今天真的很不听话。”她一僵。
“睡前才看过好孩子要听话的胎教动画,但你现在一点都不乖,你影响了爸爸妈妈夜间休息。"贺绅动怒的时候面无表情,声线比平时沉几倍,“我对你很失望。”
朱伊伊呆滞地眨了眨眼,慢慢看过去。
他是在训小宝吗?
她试探:“它还没成型听不懂吧?”
毕竟五个月连"人"都算不上。
下一秒鼓来鼓去的肚皮陡然安静。
里面的小家伙不知道是真的听懂被吓住,还是闹腾这么久累了歇一歇,总之蓦然偃旗息鼓,风平浪静。
朱伊伊怀疑人生:“它听懂了?”
五个月大的胎儿只是能听见和感知外界声音,怎么可能听懂人话。只是动了太久累了。
也许是他的靠近,安抚了朱伊伊的孕激素,胎动有所缓解。但贺绅什么也没说。
检测完胎心,又拿来一件绒毯盖在朱伊伊身上,唇角扬了扬:“听得懂吧。”
“那为什么能听懂你的,听不懂我的?”
“可能比较喜欢我?"他笑着逗她。
“做你的春秋大梦!"朱伊伊很有危机感地抱紧肚子,这可是她的小宝,以后生出来可是要跟她姓朱的。
“你最好别觊觎小宝,它是我生的,你没有抚养权。”他深深地盯着她。
朱伊伊打个哈欠:“当然了,抚养费你还是要给的。”贺绅胸腔溢出一声笑,气的,一晚上被气了两回。壁钟已经指向三点半,看朱伊伊耷拉眼皮的样子,手臂环住她的双肩,要将人送回次卧睡觉,刚走一步,又听她懒懒地问:“它不会还动吧?”再动就是一个不眠夜了。
男人没有镜片遮挡的双眼,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贺绅握住朱伊伊肩膀的手倏地抓紧,稍微用力,将人往怀里扣,她小小地惊呼一声,他顺势低头:“要不今晚跟我一起睡?”朱伊伊两手环住挺起的肚子,手指在上面叮叮咚咚地敲,耳后还传来男人温热的鼻息,一下又一下地扑过来,痒。
她一瞬间揪紧衣摆。
尹医生说过孕激素不稳,可以适当和贺绅做一些亲密的事。做-爱肯定是不行。
盖着被子纯睡觉应该可以吧?
贺绅也不催,耐心地等,手臂悄悄伸过去,替她托住下腹,减少负重感:“我不做别的。”
朱伊伊斜他一眼:“你的话能信吗?”
“快四点了,你需要休息,我明早七点也有一个跨国会议。”“勉强信你。”
朱伊伊抖落他扶住肚子的手臂,自己极拉着拖鞋去到床边。以前她也常睡这里,习惯性地睡在里侧,躺进去后,又地把孕妇枕摆在床中间,隔出一个三-八线出来:“楚河汉界,谁也不越。”
谁越谁是狗。
贺绅揭开被褥,从另一侧躺进去。
大半年没有同床,朱伊伊早已习惯一个人睡觉。在清醒的时候,身边骤然躺下一个男人,还是让她怀孕的前任,浑身都不自在。她翻过身,背对着,只是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