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寒竹面壁思过,楚行池修炼,少饮在房内钻研残卷。
楚行池运行了一个大周天便从床上跳下,偷偷溜到沈寒竹身旁,“大师兄。”
沈寒竹见到楚行池立刻警觉起来,“你来做什么?”
即便答应了师尊,他也难掩对这位小师弟的厌恶,更何况经过昨晚,自己的画卷不知被他窥见了多少,现在对他不仅是厌恶,更添了一丝惶恐。
“大师兄,昨晚……”
“昨晚你什么都没看到!”沈寒竹冷声威胁,声音里有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你若是胆敢泄露半句,我必不会轻饶你!”
楚行池本想借沈寒竹的画卷一观,然而很明显,沈寒竹绝无配合的可能。看当时沈寒竹对画卷的痴迷之态,恐怕是肖想画卷之人,不肯让他人窥探也很正常,但奈何,楚行池却也有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的理由。
他话锋一转,道,“大师兄,你昨日为何要对我用绛露?”
他自认这段日子并未得罪过大师兄。
“绛露?”沈寒竹似乎有些困惑。
“……便是那沐浴的药水。”楚行池心中疑惑,难不成沈寒竹连自己用的药水名字都不知道。
还是说,师尊真的隐瞒了自己什么?
沈寒竹反应过来,面色一冷,看着楚行池的眼神转为厌恶,他不知道昨晚师尊对这位小师弟是怎么解释的,但看他的容貌变化,应当是用了易容符,想必也已知道自己的容貌引人注目了,他冷哼一声,“就如师尊所言,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楚行池沉默,这大师兄和师尊一样,要么嘴巴很难撬开,要么所说让自己不知该不该当真。
“师尊让我来问你。”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都能给药水起个绛露的名字了,师尊断不会什么都没跟楚行池说,更不可能让他来问自己,沈寒竹哪能被他这么低级的骗术诓到,他甚至有些气愤,“楚行池,我看起来很蠢吗?”
“……”好吧,他也确实没当他多聪明。
“那大师兄,我换一个问题,”楚行池顿了顿,“师兄,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沈寒竹愕然片刻,没想到楚行池会这般坦率地询问自己,转念一想,也对,自己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昨晚还发生了那种事,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了,何况楚行池根本不傻。
对于这小师弟而言,藏着掖着或许还不如把话挑明。
“没错!”他索性毫不掩饰,压低声音道,“我不喜欢你,更不希望你靠近师尊,等到了苏南,就请你离开师尊,再也不要纠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