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上前几袖子拂开,扫出一大片空地,那石像翻滚着撞到两边,碎了个彻彻底底。
做了个结界护住破庙后,少饮立刻从乾坤囊中翻出了夜明珠。
借着月色和微光,少饮拉开楚行池衣襟,之前在乌江形势急迫没有注意,此刻再看,只见楚行池的胸膛上已有薄薄胸肌,他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楚行池,竟毫无防备地撞进楚行池的沉沉目光之中,只见莹莹光晕下,楚行池剑眉星目,脸庞泛着微微光辉,竟是叫人难以逼视,美得异样。
不知从何时起,楚行池的容貌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竟然已经出落得俊美至斯了。
此刻他鸦羽般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乌黑晶亮的双眸正一眨不眨专注地盯着自己,目光深邃,璀璨有如星河,其中似乎潜藏着某种自己也看不明白的情绪。
少饮心中忽地一顿,本欲按向楚行池胸口探查的手,鬼使神差地转了个弯,搭到楚行池右手,改用灵力探他脉象。
少饮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低眉敛目,不再去看楚行池,认真给他检查伤势。
而另一边,楚行池看着少饮搭在自己脉络上的手,心里亦涌上股自己也道不明的淡淡失落。
楚行池的伤势好得很快,已无大碍,少饮想用疗愈符给楚行池治疗,被楚行池反按住双手,“师尊,在江底,你做阵法受了伤,不能再为我治伤!还是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
少饮抽出双手,摇头道,“为师已经没事了。”
想了想,又用灵力去探楚行池的修为,经过江底几日,楚行池的修为不退反进,竟然已经突破了金丹期。
对楚行池好一番检查,确定其无碍之后,少饮从乾坤囊中取出祁门古卷,借着夜明珠的莹莹白光,与楚行池二人细细研究起来。
说是古卷,其实只是一张半人宽的皮,其手感温润,竟似是由千年灵兽雪鲸皮制成,书页陈旧泛黄,年头已久,但保存完好,残卷上画着阵法图画,上面的文字奇异难辨,不似现下的文字,倒与之前那本上古符道里的蝌蚪文相似些,但也有很多不同。
楚行池看了会,忽然“咦”了声,捏了个诀拂过残卷,只见一道金光闪过,他抬起头,“师尊,这本书上有阵法。”
少饮点头,这本书灵气四溢,书籍上自带阵法,似乎封存了什么东西。
楚行池想起白日里的遭遇,问道,“师尊,你说祁路说的是真的吗?祁门为什么会与六大仙门决裂,五大仙门又为何要抢这片上古残卷呢?”
在江底的时候他一直没时间去深究,此刻终于有机会询问出心中的疑虑。
少饮若有所思,“祁路所言应当非虚,至于后面两点,”他顿了须臾,目光有些闪烁,“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