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崎岖不平,似是被人从这屋子上生生凿出的。
此刻大门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
两人走进去,只见这大殿之中极为空旷,正中央只一个高高的圆形祭坛,祭坛上站着一个蒙面黑袍之人,旁边一个玉制石樽,正闪着荧荧光辉。
这黑袍男子正是自宁城以来,两人一直苦苦追查之人。
“你是谁?!”乍一见到此人,楚行池再也忍不住厉声喝问,声未落人已近前,双手与他过了数招,那人修为不敌楚行池,楚行池左手成爪,一把拽下了他蒙面的银面具。
楚行池旋身右手提剑欲刺,一抬眼却震惊地呆怔在原地。
那张面具之下却是一张脏兮兮的花猫脸,他在宁城的几个月几乎日日见到,无比熟悉!
这是秦启路!
秦启路此时却一掌向楚行池胸口拍去,那掌中一个四方形的法器,少饮在古籍中见过这法器,这是高阶法器噬魂盅,若是被拍实了,楚行池非死也残!
兔起鹘落间,少饮已一道火龙拍过去,秦启路不得不收手。趁此时少饮猛地一把拽过楚行池,后退数十步,与秦启路分开两边,互相对峙。
“是你?!”楚行池愕然道,他心下震惊又难以置信,有太多的困惑不解,却不知从何问起,“为什么是你?你为何追杀我们?!”
“为什么?”秦启路讥讽冷笑,“若不是你们偷了我的血盅,毁我大事,我又何需浪费力气追杀你们。不过你们俩当真是好本事啊,上古魔龙乾虚竟都没能杀了你俩。”
“你当真是埋香炉的那人?!为什么?你究竟是谁?香炉有什么作用?!”楚行池还是难以相信,怎么也接受不了数次置他们于死地的黑衣人会是曾经的好友。
“我是谁,你的好’师尊’不是已经猜到了么,”秦启路微微一笑,看向少饮。
只听少饮清冷的声音传来,“你果真是祁门后人。”
秦启路冷笑,“没错,我确实是祁门后人,我不姓秦,姓祁,我也不叫秦启路,而是叫祁路,我真好奇,你是怎么猜到的?”
少饮平静道,“传言祁门擅器,你屡次三番使用诸多法器,皆制作精妙,而这城中也有众多法器,许多比之云中阁和造化境的还要精妙,技艺世所罕见。此外宁城、泽撤被灭似乎是有人与魔兽里应外合。”
他顿了顿,看了秦启路一眼,缓缓道,“而传言五百年前,祁门偷习禁术,勾结魔族,被上民之地六大仙门所灭……”
那秦启路一开始还面色柔和地听着,听到这里忽然面色扭曲,厉声吼道,“我们没有偷习禁术!也没有勾结魔族!!是召唤魔兽!上民之地早知道且默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