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与淡漠。肤若羊脂玉般凝润,一头乌发如幽泉垂落,顺滑亮泽,仅用一根羊脂玉簪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随性与洒脱。面容清秀绝伦之中透着冷峻,英俊非凡之际又萦绕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他微微蹙起的眉头,犹如远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眼神冷漠如霜,清冷淡漠的神色与气质,仿若将世间所有的热情都隔绝在外,可那举手投足间又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温文尔雅的风范,优雅得如同在仙宫瑶池中漫步的神只。
他步履轻盈得好似踩着云朵,步步生莲,腰间那雕刻着龙形图案的玉佩,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仿若仙乐的声响。
二人皆呆立在原地,书生的眼中满是对李穆晨的敬畏、崇拜、敬仰、惊叹、赞赏、惊艳,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他的目光紧紧地黏在李穆晨身上,一时之间,连自己着急渡江的事儿都差点抛诸脑后了。船夫亦是如此,满是欣赏的目光中透着一丝自惭形秽,心中暗叹世间竟有这般超凡脱俗之人,那欣赏之意都快从眼眸中满溢出来了。
李穆晨见二人呆愣,微微挑眉,轻声说道:“尘世繁华,不过须臾幻梦,诸君莫要因我之态,失了本心与前行之念。”此音一出,仿若洪钟震醒梦中之人,书生与船夫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船夫忙不迭地整理起船缆,双手却仍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内心尚未完全平静,他强自镇定地说道:“公子与壮士且上船罢,这便要起航了。”说话间,目光却仍忍不住偷偷飘向李穆晨,带着一丝敬畏与好奇。书生也轻咳一声,试图压下心中的震撼,可看向李穆晨的眼神依旧满是惊叹,他紧了紧背上的行囊,说道:“多谢壮士提点,小生确是因这科考之事乱了心神,一时失态了。”
三人登上渡船,船夫解开船缆,缓缓摇起船橹。起初,江面还算平静,江水在船桨的拨动下泛起层层涟漪。然而,行至江心时,风云突变,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墨色的云层如同一头巨大的怪兽,似乎要将这渡船吞噬。狂风呼啸而起,如鬼哭狼嚎般肆虐着江面,江浪汹涌澎湃,似一座座小山丘连绵起伏,狠狠地撞击着渡船,渡船剧烈摇晃起来,仿佛一片在暴风雨中飘摇的落叶。
书生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双手死死抓住船舷,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口中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吾命休矣!”
船夫也满脸惊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双手紧握船橹,奋力与风浪对抗,大声喊道:“公子、壮士,坐稳了!此浪太过凶猛,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李穆晨却神色依旧淡然,仿若这汹涌的风浪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他从容地站起身子,衣袂随风猎猎作响,尽显超凡脱俗之态。他微微抬起手臂,轻轻挥动衣袖,刹那间,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从他的指尖和衣袖间倾泻而出,如同璀璨星河洒落江面一般,迅速朝着四周蔓延开来。那原本汹涌澎湃、好似要将渡船吞噬的浪涛,一碰到这金色光芒,瞬间平息了下来,江面很快就恢复了风平浪静,阳光再次洒落在江面上,一切都仿佛刚才的惊险从未发生过一样。
书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手指颤抖地指着李穆晨,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了:“仙……仙长,您这等神奇手段,简直超乎常人想象啊,莫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搭救我等了?”
船夫更是惊得差点松了手中的船橹,嘴里念叨着:“仙长恕罪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先前不知仙长竟是有如此大神通之人,多有冒犯,还望仙长莫要怪罪啊。”他准备跪在船上,朝着李穆晨磕头。
李穆晨见船夫惶恐下跪,他神色未变,只轻轻抬手,一股无形的灵力涌起,托住船夫,使其难以屈膝。他平静说道:“船家无需这般,我不过是在修道途中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