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罩住,能较好的隔绝光线和外物,在弄回去时候,花儿不至于被突如其来的外力折断。
窗外的光亮渐渐弱下来,胡伦趴在桌上静静观赏着奇异的花儿。
要不……还是写封信吧。
胡伦撑起身子,端坐起来,可提起笔,却又一个字都出不来。字字重如千斤,从脑海蹦出来,正正好压在持笔的右手,连简单的画上一个笑脸都艰难。
脑海里的一切开始像江海奔流,记忆成为水滴,冲刷而过。
胡伦,现在你在干什么呀?就像个笑话,哈哈?竟然也学起别人写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脑袋里神奇的保护机制要求胡伦立刻放下笔,可记忆又叫他不要走开。
你曾经可是连对妈妈的爱都表达不好,现在,你觉得你还能做好什么?
声音要他滚去床上,记忆又要他必须写出字来。
如果从不开口,又没办法做出行动,那么,别人怎样知道你想传达的感情呢?
诶?
这个声音,胡伦脑中这个新的声音,瞬间压过了怂恿他放下笔的一切声源。温暖而又熟悉,亲切却又模糊不清,胡伦的整颗心被捧起,灌入炽热如火的心气。
“先生,有什么需要吗?您这样坐着好久了。”
胡伦猛然回过神,门框处的约赫尔问。
“……再来些纸和笔吧。”
“明白,先生明天离开时候记得结账。”
新的纸铺开在桌面,新的笔羽毛柔顺丝滑。
好吧!人生中的第一封信。
一切顺着思绪走,字母和画上去的表情渐渐在纸张上堆满,终于将原本的黄纸掩盖成大半黑色。
“汤德尔·胡伦先生致玛莲卡:
我在迪尔尼堡度过数天,一切皆好。这里与外大不一样,天空色彩难以肯定;美食繁多美味的却无几;多数人友好却被蒙蔽,热爱生活却不明智,如果我以后有幸带你去游历于各地,我发誓,迪尔尼堡最多只适合待三天。
另外,请你一定听赛狄娅姐姐的话,不要一个人随便走动,没有赛狄娅说明的东西不要吃,不要做对自己很危险的事情。
我预计一周时间,最多一周半时间后便会回来。我为你准备了花,先送来一朵,我来时,会再带上一朵。
最后,愿你开心。”
胡伦写完就赶紧折好,以免自己看见后尴尬到将信撕碎。
“约赫尔。”
“先生,怎么了?”
“帮我送一封信,去卡萨洛斯赛特,一个叫玛莲卡的女孩,或者给一位叫赛狄娅的女士也一样。”
“这很危险……不过,明白。”约赫尔将信接过,“大约两天时间,回信的话,我不能保证。”
“没事,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