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生火的工具。
“我来吧。”
在胡伦的想象里,维赫现在正应该和众人举杯,畅快地吃着。
“不吃你的饭了?”
“你都说出来营业了,我这个同事不得跟着?”
维赫打个响指,火就出现在食指与拇指之间。胡伦点上,好好吞云吐雾一番。
“今天晚上一起喝一杯吧,每次你都跑走,就当为我这个老朋友的面子。”
“你不是早说和我当朋友很无聊吗?再者说,喝……有的是机会,也不是一定要今晚。”
“你每次推托,哪一回有到过你缩水的下一次呢。”
“哈哈,那也是,不过这回会有下次。。”
“那如果我说,明天我就要先走了呢?”
“明天?你不是……”
“会有人来接替我,给你当翻译的,不必担心搞砸事情。”
“怎么这么突然。”
“突然,也不算,我可和你一样,想了很久的,这次只是下定决心而已。”
“真的?”
“我给商会工作了这么久,剩下的半辈子,也该由我自己做主了,我也期待,你和我一样的那一天。”
一支烟只需要十分钟就能抽完,而胡伦却总觉得,烟变得不经抽了。
“那么,你打算去哪?”
“把西托冷走一遍,或者到东托冷看看,我还听说,没有人能从海湾西岸渡海,然后爬过东岸的悬崖,我倒想去试试。”
“我还以为你会去更南边呢,就像你小时候说的那样。”
“那,其实我早就到过了。”
“嗯?”
“两个海峡都很壮观,但叶河的雨林着实走的不舒服。”
“没想到,你经历这么丰富了。”
“我以前出发后还经常给你写信,可惜后面你也开始走商后,就没办法再写了。”
“其实我一封都没收到。”
胡伦这一句话说出口,两人不自觉地一起笑出声。
“你生活也丰富到来不及回信了吗?哈哈哈哈。”
“三条路,快十几年,丰富……”
“一座城市,就算待上一整年都没法弄清楚它全部的美丽,你可是多花了很多时间在这几座城市和沿途风景里啊,比起我的走马观花,你更能深入不是。”
“我从没想过,还有你这种安慰人的说法。”
“可能,只是你不太去发现罢了,就像你一直被困在你自己的想法里一样……还要吗?”
维赫递过一支早就卷好的烟,胡伦接过,抽着和自己这些年抽过的味道都不一样,舒适的口感使赞美不由得跑到脸上。
“就是这座城里产的,汤德尔,你来这里少说也几十次吧,没有尝过吗?”
“我还不知道,这城里居然有其他品质的烟。”
“现在,你应该觉得我说的没错吧。”
“……去喝点吧。”
“哈哈,想好了?那晚上可别迟到。”
“就现在。”
“不怕工作出事?”
“我答应夏普宁的,自然会做好,但现在,我可得掌握一回自己。”
维赫摇着头笑起来,也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回到酒馆,两位角古人已经在等待他们了。胡伦正要熄灭嘴里的烟,就被维赫拦住了。维赫走上前,说了几句,两位角古人就乐呵呵地和其他两位随从回到住所去。
“你说什么了?”
“我叫人去联系了这城里最有势力的人,说有人要谈生意,然后就和这两位说了这事情喽。”
“呵呵呵,待会两波人总要有一方出丑了。”
“行了行了,快点吧,要不然我们可就要被记失职了。”
酒杯,大块的肉,维赫和胡伦一起畅快地享受了近一个中午——胡伦还是像木头一样,大部分时间是坐着,摆着苦瓜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