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默默起身,在房间里背手踱步,踱了好几圈,最后像是碰到什么令人气恼的事情,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唉!这绝对能成一部经典啊!”
“这还不好?”陈珞不理解,“叹什么气?”
张守仁把手一摊,“可是、可是江弦已经把这稿子给了《人民文学》。”
“我说呢。”
陈珞哑然失笑,“合着你审了一晚上,都不是给你们《十月》的稿子。”
张守仁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
“你懂什么,以我和江弦的交情,帮他看看咋了.”
他说着说着,忽然生出一种感觉。
读江弦的稿子,像极了和魔鬼博弈,在试探着自己的人性底线,一个不小心,就会打开内心贪婪的口子。
白天他和江弦做出承诺的时候,心里一阵轻松。
可到了这会儿,他已经忍不住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话说的那么满。
“唉,这比当柳下惠都难。”
张守仁打一盆水,擦了把脸,提醒着自己不要越界。
可是想着想着,目光就移到了桌上的《红高粱》上。
最后只好把桌上《红高粱》的稿子推更远一些。
躺倒在床上,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这稿子,计划着明天一起来就把稿子给江弦送回去。
此刻,距离天亮已经没有多久时间了。
不过对于张守仁来说。
这一夜,很难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