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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引子”的最后一句话所说,的“我”换成了赵蒙生。
冯沐像是听故事一样,听赵蒙生缓缓讲述这个故事。
他一页页的翻看着,越看眉头锁的越紧。
所谓的战斗英雄赵蒙生,在他自己所讲故事的一开始,形象实在是有些卑鄙以及不堪入目。
在的主人公当中,赵蒙生属于最特殊的那一类。
他是属于带有反面性质的主角。
而且是不同于普通翻转式的人物设定。
一般的普通翻转式,就是人物一开始就是好的,只是装作一副坏人的模样。
电视剧《宝莲灯》都看过吧?焦俊恩演的二郎神,一开始都觉得是个坏人,结果到最后才揭秘,原来舅舅是个好舅舅,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黑神话》里的二郎神也是这个感觉,形象在最后一刻都完成了翻转。
不过赵蒙生是属于那种成长式的反面主角。
就是一开始他是真坏,自私自利到冯沐都看不起他,但是在经历过一次次战斗以后,赵蒙生的人格完成了升华。
看完这篇,冯沐大为震动,坐在桌前恍惚许久,最后忍不住将其分享给了光未然。
“你看看。”
光未然同样深受震动。
他和冯沐很快达成共识。
虽然《高山下的花环》这篇尚未发表,但称其为当下军旅文学创作的扛鼎之作绝对没有丝毫夸张。
“这小子这趟南边没白去啊。”光未然唏嘘道。
冯沐点点头。
他对里梁三喜这个人物印象颇深。
记得他们作协这次在南方采访,看到了各种各样的遗书,不少上面还沾着血迹。
一次采访时,冯沐了解到一名连队干部,家是在贫困的山区,欠了许多账。
临上战场前,他给妻子写了封信,在信中嘱咐妻子,如果自己战死的话,请她与母亲好好活下去,不要给国家和组织添麻烦,欠账的话就用自己的抚恤金去还。
当时一大群作家,包括冯沐本人都深受震动。
冯沐没想到江弦居然也记得这件事,还记得这么深刻,直接通过艺术糅合写出了梁三喜这个人物。
6月10日,文学界被《京城文学》发表的《人生》震动了。
在之前,中国带有明确的脸谱化的倾向。
简单点说就是分好人坏人。
而《人生》的高加林,他身上透露着思想的复杂、多变,真正的人恰恰便是这样的。
就在《车水马龙》和《人生》的名号响彻文艺界之际,《棋王》杀青了。
葛尤可算是回到京城,第一时间来拜访了一趟江弦。
“江兄,我都瘦了。”
“你看你这小身板。”江弦给他倒上虎骨酒,“来两口。”
不久,《大众电影》的记者很快跟着谢晋一块儿找上了江弦的门。
这会儿的电影,在上映以前,通常要提前几个月通过《大众电影》进行预热。
记者不光和江弦聊《棋王》这,还请教起王一生的原型人物。
《棋王》作为江弦的处女作,在他连珠炮一样接连推出热销以后,受到的关注反而比较少。
关于原型,只有在此前的创作谈中江弦简单提过几次。
他当时说,王一生杂糅了好几个棋手的形象,臧国柱是原型之一。
“还有谁呢?”
“.除了臧国柱同志,那有一个人叫何连生。”
江弦回忆说,“这个人自小在京城长大,号称下遍京城无敌手,棋圈给了他个‘醉侠’的名号。
一是他能喝,涮着羊肉,一顿能喝一瓶半二锅头。
再是他下棋擅走怪招,棋路走得歪歪斜斜,像打醉拳。
后来下乡,他去了云南,我听朋友讲,他每天吃不饱饭,一收工就是找吃的,五年没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