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桉一同乘马车。
顾言祁坐在中间,苏蓝桉坐在靠右窗子处,她垂落在腿上修长的指节曲了曲,这是她第一次与摄政王同坐马车,她莫名感觉有些紧张,可能是身旁的男人不怒自威自带压迫感,也可能是马车内他身上檀木熏香味道太过迷人,令她心跳有些加速。
马车经过坎坷路段,因为摇晃苏蓝桉不慎撞在他身上,男人的手下意识扶住她胳膊,只一瞬,她感到男人坚硬结实的胸膛是这般有力量感,霎时面若桃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传来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无妨。”
她一直不敢抬头看他。
顾言祁瞧着她头发有些凌乱的散落在她额前,琥珀色的眸子里染着几分迷离的水光,好似喝了酒,脸颊微醺。
“饮酒了?”
苏蓝桉仰着秀容,听不出他语气情绪,她咬了一下下唇,“是、只是饮了一杯。”
她知道身为帝师饮酒是非常不好的行为,她想道歉,可是又难以启齿,因为实在有些惧怕,于是声音带了一丝哽咽,“祁王、小女有罪、不该饮酒。”
顾言祁瞧见她眼里的水光粼粼,以及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柔媚,他慢慢俯下身靠近她,双眸威压捏起她的下巴,距离靠的近,她皮肤白皙软嫩,因为愧意眼尾微微泛着红,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生怕别人责怪她。
“知道不该为何还饮,嗯?”男人突然的举动令她心尖一震,他的声音低沉婉转,撩在人心尖发软。
他近在咫尺,甚至呼吸时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就像在清澈的湖面扔去一块石涟漪层层,不觉沉沦。
她眸子不敢与他对视,睫羽轻颤,“是、裴少师给我倒得。”她因为紧张声音断断续续着。
顾言祁挨得很近,他的下颌几乎要与她鼻尖碰到,他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滚,她气息无意喷洒在他下颌,令他鼻腔里都是她身上淡淡月莲香气,燥的人浑身发热。
顾言祁低眸扫过她如侵染的蜜色柚子晶亮薄唇,小巧的唇,干净剔透,在昏暗视线光下格外诱人,他感到莫名的口感舌燥,手上力度不自觉加深,女人因为痛感微张着柔嫩唇畔,仿佛绽放在天宫中的不世之花。
“他说的你听,我说的你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