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找来找去朕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表示朕对他的感激,只好亲自提画。”
小八皇有些羞赧,“最后舅舅知道这事当时万分尴尬,回来说画都没画好,直掉色。今日朕赏赐你黄金百两,舅舅觉得朕吃了你几颗枣就赏了黄金百两,那位官员知道该是何心情?
朕辨论,苏家小医明明也将方子给我,还没要赏赐,这难道不是乐成人美吗?”
苏蓝桉明白了,最后顾言祈那么生气现在确实说得通了,这安之佑可能对于赏赐没有很好的理解。
她不疾不徐,“小的该死,小的能理解主上当时的心情,主上觉得治理水患就应该还给官员与水有关的赏赐,而吃东西肯定要花钱买,所以主上给小的银子也是花钱买的糖山楂配方。
这样一想也没错,因为书上就是这么教的,别人帮了你,你就要还给别人相等的东西才算不欠人情,自己想要的东西则需要花钱买才得的心安。
那水患也不是主上花钱买就发生的,官员治理好,肯定要还给他一副您认为同等的东西。以告诉官员:万里江河大好河山是朕赠予你的。”
小八皇‘腾’地站起来拍手,“可以啊!你竟然晓得朕之想法,真是朕肚子里的蛔虫厉害厉害呀。”
苏蓝桉垂眸一笑,“小的不敢,是主上谬赞了。”
其实就是小八皇阅历不足,经验不足,并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懂。只有经历过发生的事,他才会感同身受,旁人说他又没有亲眼看见,怎会知人们口中立大功人背后的艰辛与苦楚?
不能感同身受很难做到一丝不差,不仅是小八皇,就是成年人也不一定处理得当。
顾言祈在殿外负手瞧见了这一幕,穆宁在身后默默道:“苏家小医就是比你心细,主上居然能跟她聊的来,以往多少师者,大卿都教不了他,他现在竟然能一字一句听进去甚至还能领会新的感悟。”
顾言祈眉目清疏许多,安之佑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般认可,以往那些教他的人他都是烦得很,今日教了明日忘,不知因何学习而学习,只知让他学习而学习。
如今与她相处却感觉很是怡然自得,今天他能有此幡悟,难道自己此前教错了?
他把她当成朋友,那么他猜想,如果是好朋友来教,会不会效果提高,毕竟再好的师傅他不喜欢也是无用。
这苏蓝桉是女子,能否教的好他,顾言祈也在顾虑。毕竟安朝可从未有过女子为女帝王师的先例。
到底要不要将主上交给她?
“祁王,您要不要考虑让苏家小医成为帝师?在下觉得您还是上战场杀敌与治理国家颇为有胜算。”
顾言祈冷眼瞧着他,毫不掩饰心中的凶残与冷酷,“你是在说我教小八皇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