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宁回头一看
！
田晋中…跪在地上，发丝凌乱，用如圆棍的四肢支撑着身体……不断用头砸着地面
沧桑哽咽附带愧悔的声音，喃喃回响
:“早就该死…早就该死了！”
咚…咚…
:“早就该死了！”
咚！
：“呃…呜…70年前就该死了…”
啪！
田晋中满脸是血的抬起头…刚才那一下他没有砸到地板上，被一只白色的手掌挡住了
：“田老…不必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
田晋中眼中有泪水沉浮，自悔的哽咽说道
：“你这小娃懂什么…我当时就不该问！我也不该回来 ！落到废人一个是我咎由自取…”
：“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来面对着多大的愧疚吗…”
田老似乎是被捅出了一个发泄的缺口，喃喃自语道
：“我对不起怀义…我也对不起师傅…我更对不起龙虎山的所有人…我早就该当机立断了…”
：“那一刻…哪怕是失去作为求道之人的资格也好…我早就应该去死了！”
李修宁眉头微皱…理性告诉他应该立刻将这个老人打晕，随后把这个事情交给龙虎山，甚至直接告诉老天师…
可…
灵魂中的感性却在反抗…
李修宁撤去了逆生三重…
一头白发肉眼可见的恢复成黑色
：“田老…正是修行时啊”
田老无比震惊，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修宁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
李修宁没有回答田晋中的疑问，眼神无比认真的看着这个老人
：“田老，您真的不是个累赘…对我来说，您是值得敬仰的龙虎山的前辈，对上一代天师来说，您是他的爱徒。”
：“对于老天师来说，这百年间的相处下来，您是他最亲的兄弟了…”
：“对于整个龙虎山来说，您…绝对不是累赘！”
：“活着…虽然苦，但也就是因为您活着，才可以让您身边的人更能有一份活着的动力…”
田老渐渐垂下了头…默不作声…但在抽搐哽咽的喉咙却将这个老人的失态显示了出来…
：“可我终究还是没能瞒住……我…”
：“田老，失去了一个秘密就失去了呗，再找一个新的不就好了”
李修宁将田晋中的身子扶起，坐到轮椅上
：“晚辈…跟您说个秘密…希望您能帮我保守…”
：“唉…要真论起来的话…我还得叫您一声师伯……”
：“这段故事从哪儿讲呢…对了，要从那年，那天，那个少年和老人开始讲起…”
………
田晋中从一开始的震惊不已，到逐渐恢复冷静…期间只是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与血水，并没有打断或者是质疑对面这个年轻人的话语
：“就是这样…我把闯进我家的全性全杀了！用的还是张怀义老爷子教给我的金光和雷法…”
：“然后啊…我朝着张老爷子消失方向的山林去了…说来也有点崩溃，那时候还小，不认得山路…差点饿死在里头出不来”
：“要不是后面…陆瑾陆老爷子给我捞走了…您可就看不到我了…”
田老张了张嘴巴…纵观他百年阅历，此刻竟也是有些无语
只看一眼，只听一遍，就掌握了金光咒和雷法…你说他是妖孽，绝对是个妖孽！
差点在山里面饿死了，你说他是傻逼吧，确实有点傻
：“这样一段经历…田老…一定要帮我保住啊，别说出去了！”
田晋中看着这个年轻人
：“你…你…唉，缘分这个事…奇妙啊…”
：“嗯，确实缘分…”
田晋中突然正视着李修宁，没有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