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全听见了,脸色各异,就是没人吭声。
余畅捏紧了勺子,江贤眼神带着警告看向江声。
喝糊涂的余达辉闻声看向江声,“你你你你”了半天,最后大着舌头说:“我家畅畅都结婚了,你怎么还稳坐在这?”
江声怒极了,厉声说:“关你什么事!”
姨妈扯了扯她的衣袖,提醒:“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赵玉伟也站出来,说着好话:“小声,妈从小怎么教育你的?一个人最基础的礼貌教养,任何时候都不能丢掉。”
她说这话的时候,余畅继母难堪地垂眸,不知道如何应答。
任谁都听得出来,赵玉伟是暗骂余达辉没素质。
余达辉意识处于飘忽状态,什么话,他都敢接、也敢说。
“难怪你这女儿嫁不出去。”
“你说什么呢?!”江声瞪着人,恨不得抄起身后的椅子砸向余达辉。
余达辉的话,严重踩到了她的尾巴。
“好了,都吃饭。”姨妈出面劝住两人,“畅畅爸爸,你少喝点。小声,你也少说两句。”
赵玉伟拉着江声的胳膊,把她拉回椅子上,叮嘱道:“别再说了。”
再说下去,她们也得跟着余达辉这个醉鬼丢脸。
安抚好女儿这边,赵玉伟转头就听见江贤的姨妈在揭短,把江声结婚又离婚的事给抖了出来。
接话茬余达辉又说:“离异也不碍事,只要别拖着个娃,还能再嫁。男人嘛,骨子里传统又自私,谁肯帮外人养娃。”
在座的不约而同地瞟了眼赵玉伟,只见她脸色难看。
江声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余畅继母更是盯了赵玉伟很久,像是打了一场翻身仗。
她虽然是余达辉的第二任妻子,不过却是头婚,孩子也实打实是两人亲生的。
余达辉仰头喝了杯酒,更是来了兴致:“我话说得粗,这女人年轻貌美就是资本,二婚三婚的多了去,这万一要是踏入了豪门,那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赵玉伟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用词来形容。
“老余,你可少喝点吧,都糊涂了。”江业成是念着赵玉伟的情谊的,见她下不来台,多少也要帮她一把。
“行行行,我吃菜、吃菜。”
余达辉嘴里塞满了,但还是闭不上,他指着鸡爪,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山鸡的爪和这爪是不是一样的。”
赵玉伟气喘得粗,嘴也歪了。
桌上白瓷盅里的鸡肉是整只炖的,她特地交代了保姆火候这些,算是出自她的手。
余畅有点看不懂了,她爸这是真醉还是假醉?不过看他那脸色,红得发亮,要说是装的,那也说不过去。
江贤跟余畅说:“岳父看样子是喝高了。”
姨妈也凑过来说:“畅畅,你爸爸是真喝醉了。”
余畅放弃了深究,选择跟老公和姨妈一条战线,认为余达辉就是喝高了,说了胡话。
下了饭桌,余达辉趴在老婆肩头上,嚷着让她带他去找余畅。
见到了女儿,他努力将眼睛睁大,对她说:“畅畅,爸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