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时,就觉得他们不是好人。”
他和唐挽都认识这镇上的所有人,他对于有些男人的观感和印象都很差。
那些男人眼睛乱瞟、尖嘴猴腮、眉宇猥琐、印堂发黑,时常故作高深地打量镇上的女子,像是估量着什么似的,令他心生厌恶。
唐挽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把小脸贴在他震动的心口,嗓音很轻:“相公,我和你想的一样。往日你不在镇上,我就会尽量不出门,因为他们总是看我,我其实觉得,女鬼做得对,他们就是死得活该。”
江蓠听着她说,心揪得剧痛起来,让他不断地把人拥得更紧,让他们之间体温交融。
他正要说话,她却抬手抵住他的薄唇,一双善睐明眸仿佛有绵绵情意。
她的嗓音似含着软滑的蜜糖:“还有那余老爷,他也是同等恶心之人,我为他看诊时,闻出他的香囊里放着驱邪的天中五瑞,便骗他拿走了,果然他当晚就被女鬼所杀,我先前还略有害怕,觉得是我害死了他,可如今听相公也这么想,我便不害怕了,相公是最懂我的。”
江蓠听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一如既往被拿得死死的,忍不住含住她的唇瓣。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出镇子了,她去哪他就跟着去哪,他还想把她变小揣进裤腰带里……她怎么会那么可人疼呢?
马车到了偏僻的竹林,宋慎德就住在那破茅草屋里。
唐挽和江蓠下了车,就瞧见宋慎德刚从竹林里步履蹒跚地走出来,揣着一个篮子,浮肿的眼袋通红一片,似乎是哭了一场。
唐挽和江蓠上前扶他,一起进了屋。
唐挽照例开始看诊,他的情况和以前一样。
宋慎德浑浊的眼睛盯着她和江蓠看,喉咙里忽然吐出沙哑低沉又可怖的笑声,直叫人头皮发麻。
唐挽的目光扫过篮子,只见一个坐着的纸人有着涂蜡般死白的皮肤,脸颊涂着两团腮红,漆黑的头发扎着天真可爱的双辫子,空荡荡的眼睛被点上了眼珠,嘴角咧到耳根,正笑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