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经督饷馆详查,确无违禁,方可发给船引,依船之大小、载货之量,定引税多寡。如此,既能规范贸易,又可防不法之徒借贸易之名,行乱法之事。”
杨凌眼睛一亮:“海大人此议甚好。臣意可于沿海设贸易管理机构,统管监督海外贸易。如福建漳州府月港,地优为要港,可设海澄县与督饷馆,管私人海外贸易征税诸事。督饷馆职需明定,监船禁违品,督船主领引纳税。如此,规贸易,增税收。再者,为保贸易顺利,可与海外诸国建立初步联系,互通有无,晓以利害,共击海盗。”
庄明欣然:“二位爱卿所言甚是,朕准。贸易政策法规制,由你二人与诸臣共商拟,务要周全。”
三人商议间,太监报俞大猷将军求见。
俞大猷入,身姿挺拔,着战甲泛寒芒,戴战盔眼神利如星,无畏果敢之气四溢,如苍松经风雨而不倒,可靠之感油生。
庄明见之满意:“俞将军,朕命你为海军统帅,建整海军,可有信心?”
俞大猷抱拳朗声道:“陛下放心,末将赴汤蹈火,必不辱命。定让大明海军威震四海,护我贸易,保我海疆!”
庄明抬手示意起身:“俞将军有此决心,朕甚慰。海禁将开,贸易盛否,关乎大明未来。海军强,则为保障。望速制详规,造舰练兵研战术,所需人力物资,朕全力支应。”
俞大猷道:“陛下,现海军战舰数尚可,然性能装备有缺。末将拟造新型舰,选坚木用优术,提速、灵、防。武备增火炮量与威,配鸟铳、弗朗机炮等新火器,强海战攻击力。且于月港等要地,设海军驻泊之所,配以巡防舰队,往来巡逻,一则护商船安全,二则宣示我大明海权。”
庄明连赞:“俞将军所言甚是。舰械造作,不惜工本,求至善。愿我海军舰,成海上雄主,敌闻风丧胆。”
俞大猷又言:“陛下,兵训亦关键。末将亲选训海军士,训海战技,如划船、操炮、接舷等,育纪律团魂。制严训制,使士皆精海战勇夫。亦研新战术,如狼群、火攻等,应敌应变。更会与沿海渔民猎户合作,探知海况民情,使海军之战,能因地制宜,料敌先机。”
庄明赞许:“善!俞将军名将风范,虑事周全。信将军领,海军必重振。”
此后,俞大猷全力投身海军建设。沿海船厂忙碌,工匠赶工,伐木、造骨、拼板、装炮,新舰渐成。海边训练场,士兵在其严训下,口号震天,冒烈日风雨苦练。
海瑞与杨凌亦紧锣密鼓制海外贸易政策法规。集朝臣与富商代表共议,广纳众言。经多日研讨修订,成较善之策。
策定解除海禁,许民间私贩东西洋,须向督饷馆请引纳税。出海船受督饷馆严查,禁携武器、硝石、硫磺等违品。贸易所入,依比征税,用海军建、海防固、民生善等。且明廷与海外诸国交,签贸约,共击海盗海犯。然虽开放,对日本仍谨慎,暂禁与日交易,防倭寇复炽。
然朝堂有争。部分大臣疑开放海禁,认大明天朝上国,足自供,无需与外夷贸。忧开禁致银外流、价涨、经乱。亦有对俞大猷海军建策质疑,疑耗巨力财建海军值否。
朝会上,老臣忧言:“陛下,开放海禁宜慎。大明农本工商末,今重海外贸易、强海军,岂本末倒?贸兴民趋利弃耕,田荒粮减,国本动摇,不可忽。”
另一臣附和:“陛下,海外多蛮国,风悍。贸繁恐其窥我虚实生恶。且所得多奇技淫巧,无益文化道德。宜守祖宗法,勿轻改国策。”
庄明坐于宝座,静听反对声,面有沉色。知改革遇阻难顺,然信念不移,信开禁贸、强海军,可解困兴邦。
他缓言:“诸爱卿,朕知汝忧。然今大明国情,可比昔日?太祖开国初,天下定,民安耕,农盛财裕。今田兼民苦,税减库虚,北境战繁费巨,入不敷出。守旧规,大明何继?”
顿了顿,扫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