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几乎无事发生,夏柔按部就班的生活,上早朝,回东宫,批阅奏折,人生三点一线,毫无乐趣可言。
偶尔,夏柔还会收到女皇“亲切”的问候,“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怀上皇太孙女。”
对此,夏柔只有四个字:无言以对。如果再有四个字,那就是:无话可说。
天地可鉴,每天起早贪黑处理朝政,哪还有时间和精力让侧君们侍寝。从书房回到寝宫,夏柔累得只想倒头就睡。
直到月末,才出了一件不大但也不小的事情,成功打破夏柔“规律化”的生活。
丞相病了。
这次不是故意“称病在家”,而是真的病了。
丞相府来人告诉宋昀然,丞相食用了没有完全蒸熟的黄螃蟹,引起剧烈不适,已经呕吐了三次,并伴有发热。
宋昀然立即拜托孙太医去一趟丞相府。
夏柔回到东宫时,宋昀然已经在书房外站了一个多时辰。他神情紧张,仓促行礼“殿下,臣有事相求。”
“怎么啦,你看上去不太对劲。”
“娘亲病了,臣想……”
“啊!严不严重,快让孙太医去看看。”听到宋相病了,夏柔也变得紧张起来,“今日早朝,我见她神色有异,就让她早些回去休息。没想到……”
“孙太医已经去过了,只是,臣……还是不放心。殿下,臣想亲自去看看。”说这话时,宋昀然有些不安,不敢抬眼。
大夏帝国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嫁出去的儿子等于泼出去的水,通常情况下,男子是不能在成亲后再回到自己家。
也有例外,那就是征得娘子的同意。经过娘子的允许,男子才能暂时放下做夫君的身份,重新做儿子。
“去呀,快去,你还愣着做什么?”夏柔几乎没有犹豫,便立即点头,“等等,我去换身衣服,跟你一起去。”
“殿下,臣自己去就行。”
“你就站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来。”夏柔选择性耳聋。
夏柔和宋昀然刚乘马车抵达丞相府,就看到管家将背着药箱的孙太医送到门口。
宋昀然太着急了,先一步下了马车,问道,“孙太医,娘亲她……丞相,现在怎么样,情况还好吗?”
“症状缓解了,但还需要再观察,有可能夜里还会继续发烧。明日我还会再来,请宋侧君放心。”
“那就好。”夏柔跟着下了马车,走到宋昀然身边,替他松了一口气,“这下子,你就可以安心啦。”
“参见殿下。”孙太医行了礼。
“啊,参见殿下。”看到孙太医行礼,管家后知后觉,连忙跪在夏柔面前,“不知殿下亲自到府,小的有失远迎。”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你们快起来。”夏柔做了个免礼的手势,“管家,你快带路,我要和宋……宋侧君,去看看丞相。”夏柔习惯性称呼名字,但回到宋府要改成宋侧君,她还有点不适应。
丞相刚喝了药,正在书房里看书,看到管家领着夏柔和宋昀然出现在书房门口,她还有一丝恍惚:是病得太严重所以出现幻觉吗?
“娘亲……”宋昀然声音微颤。
自从嫁入东宫,他只是在女皇生辰时远远地看了一眼娘亲,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一别数月,丞相似乎加快衰老速度,两鬓出现些许白发,眼角也有了皱纹。
丞相的消瘦深深刺痛宋昀然的眼睛。
不是幻觉!?这一声“娘亲”让丞相如梦方醒。她赶紧起身,想向夏柔行礼,“臣参见殿下。”
“不用啦。”夏柔扶住丞相的手,关切地问道,“听说你生病了,宋侧君很是担心,想来看看你。”
“臣无碍。”
夏柔看了看宋昀然,忽然意识到,只要自己在场,他和她就只能是臣而不能恢复“母子”关系,所以主动提出,“咳咳,这里有些闷,我想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