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那个瘦子就紧步走开了。
村民们都一脸严肃看着黑蛋和那个年轻人儿,奇怪的是没人再敢议论一句话,都乖乖地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八字儿胡领着一个大约五十来岁肥头大耳的人儿来了,八字二胡还不断地为这人儿扇着扇子。
这人儿穿着一身飘飘荡荡的乳白色绸缎衣服,还有一个人儿为他打着遮阳伞。这个人儿走路一瘸一拐地,好像哪条腿有些毛病。这个人边摇晃着肥胖的身体,嘴里边说着:“俺要看看是骡子是马……还是头来啃草的驴……”
村民们赶快为他闪开一条道儿,有的村民面露惧色躲得远远的。
“这位是敝村的魏保长。”八字胡有礼貌地向黑蛋说道,“是这个年轻人的家尊。”
“家尊?”黑蛋眯眼不解道,“啥叫家尊?”
八字胡鄙视地瞄了一眼黑蛋,呵呵笑了两声,解释道:“家尊……就是这个年轻人儿的父亲。”
黑蛋会意地“哦”了一声,有礼貌地向魏保长抱拳拱手道:“幸会!幸会!真好!真好!”
黑蛋心想村里的保长哪有几个好东西,村民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不过既然是保长就不缺银子,老子就是缺钱吃饭缺钱雇车,这下有门道了。
“这位就是来这里收徒弟的武教师。”八字胡咧着嘴角儿用鹅毛扇指着黑蛋向保长介绍道。
魏保长勾着脑袋瞪着不屑的眼神,把黑蛋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扫视了一遍,然后呵呵冷笑了两声敷衍地抱拳拱手说了声“幸会!”接着他把脸阴沉下来,直愣愣逼视着黑蛋疑惑地问道:“你真会武功?壮士是何方人士?尊姓大名?怎么赤脚光膀这般落魄模样儿?”
“没这金刚钻儿咋敢揽这瓷器活儿?!”黑蛋伸出大拇指头在魏保长的面前晃了晃,“本人是这黄河上游原武县古寨的。”
黑蛋向西南的方向指了指:“路上淋了大雨,上衣和鞋子穿着腻歪扔掉了……本人姓胡,人们都叫俺老胡、胡教师……名字儿就不便说啦!说出来怕你不高兴。”
黑蛋说着小黑眼珠儿在转悠着……他想要是实话实说叫“黑蛋”,在异乡他土恐被人笑话小看,还是想想胡乱编一个响亮的名字为好……他心里这时有点儿埋怨父母,父母咋给俺起了“黑蛋”这个说不出口的名字?若是在本乡本土人们叫惯了“黑蛋”,也不显得难听更不会有人笑话,村里有的人的名字比自己的“黑蛋”更难听哩……可要是在人地两生的外乡说出自己的名字叫“黑蛋”,不免会引起一阵儿耻笑。
“呵呵……”这时魏保长不冷不热地笑了两声,“原武县……与俺这阳武县是邻居呀……前几年搭火车去郑州曾路过古寨,村名叫葫芦庄是吧?!俺与贵村的保长一见如故,他还请我吃了一桌酒席哩。”
稍停片刻魏保长眯缝了一下眼睛试探性地问道:“贵村的保长是姓啥呀?”
黑蛋心里明白魏保长不相信自己故意考问,就随口答道:“保长姓甄,与你年纪长相差不多。”黑蛋咧了咧嘴角儿扫了一眼魏保长哈哈大笑起来,“两位保长一见如故……真是保长见保长心往一处想啊!”
“呵呵……不错!不错!保长是姓甄,俺与甄保长挺投缘儿的。”魏保长仰面尴尬地笑了起来,稍停他似乎有点儿纳闷儿,“说出你的名字儿咋会怕俺不高兴?”
“你非要问俺的名字儿……”黑蛋莞尔一笑瞪了保长一眼,“不过……说说也无妨,男子汉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改名,俺的名字儿叫太……太爷,胡太爷。”
“喔……”魏保长听了一愣,脸色有些瘟怒,“咋会叫这个名字儿?这……这不是故意涮人吗?!这不是把别人当做重孙儿了吗?!”
在保长身旁有两个胆大的汉子,一个汉子滑稽地瞄了一眼魏保长洒笑道:“这人儿年轻轻的咋会叫太爷?”
另一个汉子凑热闹道:“人家名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