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诗不行,他是一个字也不行。不过转念一想,他一个没正经上过书院的孩子,就算背诗再厉害,也必定比不过自己的四位得意门生。心思一转,他恢复了神色,道:“不错!世人都说背诗古板,殊不知诗背多了,对拓宽眼界亦有益处。你敢不敢和我的学生一起比试比试,看看在背诗这一才艺上,谁更胜一筹?”
柳夫子也不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东临国二皇子殿下这般护短,他要是明着找这孩子的麻烦,必然会被他记上一笔。但若是让孩子们自己比试,景元元自己技不如人输了,可就怪不到他的头上了。身为白鹿书院的夫子,这点小伎俩他还是能运用得当的。
景元元挺胸抬头,稚气的嗓音却十分有底气:“当然敢!”
“一群大人围起来刁难一个小孩子,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二楼包厢角落,冷护法推开窗户,靠在窗台边向下观望,嫉恶如她,看到此等场景,忍不住开口。
“南越国的太子宇文卓嘛,惯常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悠闲坐在那的是景侯家的二小姐,听说原本和渊王爷定有婚约,但七年前,她不知与何人行了夫妻之实,怀了身孕,为了躲避流言蜚语,离家七年。时至今日,她才回到景侯府。至于那个孩子,就是她的私生子。谁不知道太子和渊王爷表面兄友弟恭,实则暗潮汹涌,今日难得抓住机会能羞辱渊王爷,他怎会放过?羞辱了景二小姐,等同于羞辱了渊王爷……”迟听寒一副看戏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你方才说……她在七年前怀了身孕?”墨袍男子眼眸微缩,双目顷刻凌厉了几分,瞳孔下似有流光暗暗涌过。
“是啊,怎么了吗?”
墨袍男子眼睑微垂,思索片刻,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淡神态:“没怎么。”
莫名其妙的,难不成七年前人家景二小姐怀孕,跟他有关?迟听寒摇了摇头,怎么想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