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备,只欠东风了。我和义文柏商量着,早点把宦文华那里的事情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我们也能安心对付邪道士了。可是义文柏却说不急,他在等宦文华给他打电话。可是我却不觉得,宦文华会主动打电话给我们。他可是把义文柏当仇人看的,给义文柏打电话求救,那不就相当于像仇人认输了吗?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第三天晚上,义文柏的手机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正是宦文华。宦文华的嗓子还没好,一切都是由他家那位女佣人代为转达,他希望明天义文柏能够去他家里一趟,去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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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气阴沉沉的,早上的时候,还飘了一阵小雪,义文柏、方弥山还有我,三个人站在宦文华的大门外,“享受”着一阵接一阵吹过来的冷风。
宦文华的家里还是那副老样子,只是笼罩在房子周围的那层看不见的雾霭,与我们上次来的时候相比,它的气息强烈了许多。无形的低气压压迫着居住在这里的人,甚至是出现在这片区域上的人,都会受到影响。
像上一次一样,我们在客厅里见到了宦文华,他比前几天更瘦了,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脸色青黑,看样子这风水局真是把他给折磨惨了。
过来一个晚上,他的嗓子竟然能说话了,只是声音沙哑,听上去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没有太多的寒暄,义文柏直接步入了正题,他先是将埋在院子一角,用于破坏宅子风水的邪物给挖了出来,将原本的风水格局恢复,然后由方弥山主持驱邪仪式,净化污秽邪气。这些过程听起来简单,实则繁琐无比,并且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我在旁边看着,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在方弥山举行驱邪仪式的时候,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我仿佛真的感觉到,这里的空气依清新了许多,就连心头的压迫感,也在慢慢消散。
忽然,天空中一声闷雷滚过,乌云在慢慢聚集,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雨,我心里的不安悄然升起,隐约觉得,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驱邪仪式只差最后一个环节就要完成了,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什么意外……只差最后一步了啊!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乌鸦嘴的潜质——就在这紧要关头,宦文华那位因为风水影响而变疯癫的妻子,不知道忽然从哪里钻了出来,撞倒了方弥山,连带着他手中的净瓶也跌落到地上,磕到了一旁的石头,碎成了几片。
这下子,我们这些人都傻了眼,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那个闯了祸的女人,却坐在地上疯疯癫癫的笑着,一边笑,还一边拍着手,像个孩子似的嚷嚷着,“真好玩!真好玩!”
大门外传来引擎轰鸣的声音,女佣人正要去看看是谁来了,外面的人已经自己把门打开了。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近了,竟然是李天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和宦文华认识?
“义先生,上官小姐,你们也在这里,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这开场白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琢磨一番,却又觉得味道不太对。
“原来是你。”义文柏的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冷静自持的和李天齐对峙。
“没错,就是我。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李天齐邪肆的笑着,看似悠闲地理了理衣袖,轻蔑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
被他的举动激怒的宦文华,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野兽,毫无理智的像李天齐冲了过去,口中还嘶吼着,“你这个魔鬼,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和你拼了!”
可是病弱的宦文华,又哪里会是李天齐的对手?他都没能碰到李天齐的一片衣角,就被李天齐一掌击飞了。本就残破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墙上,如风中的落叶,慢慢滑到了地上。
宦文华双目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