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前院看着后院气冲冲的架势，没明白，周大妈和梁大妈好奇过来问林红。
林红不吭声，给两人递上扫把：“先帮我扫水再说吧。”
周大妈看见她蹙眉可怜样，忍不住笑了笑，还真动上手，梁大妈也跟在一旁，三人是边打扫边聊天。
“真有筒子楼？”梁大妈和周大妈都动了心。
上回听冉军华两口子回来说过住在筒子楼的方便，不用夜里冒着风雪上公厕，也不用烧水洗澡，当初两人还嫌弃对着厕所，现在可喜欢的紧，天热的时候冉军华甚至穿着裤衩上厕所，反正厕所离他家近，没人看见。
“等年轻人回来就晓得。”林红看着两人心动幽幽说着。
这时周大妈无奈叹口气：“可怜我家就两个机械厂的工人，你们家三个呢。”
说起工作，林红问刘强良工作的事。
“他大爷去世后，他就继承他大爷的手艺，可是这玩意需要走街串巷的，偶尔遇上脾气不好的投机倒把小组的同志又会被训一顿，反正不好做。”
“要是有个铺面做个理发生意也不错。”林红接了一句。
周大妈无奈笑着：“过去能成，以后啊，说不准。”
“你别光笑啊，弄个铺面在手里，保不准以后真的成。”林红严肃提醒她。
看老姐妹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周大妈心里一激灵，轻声问一句：“真的？”
不知是她年纪大了，还是怎么的，她老是觉得林红比周围人看得远、看得准，有种被打通任督二脉的感觉，所以一般林红严肃说话时候，她总是无条件的相信。
“可是那些铺面都是国营的，我……”她摇摇头。
说到地产，梁大妈也好奇围上来，虽然他家孩子肯定不做小买卖，但是跟着林红久了晓得房子多准是没错的。
“万一有天国私经营分开呢？”林红淡淡说。
吓得周大妈扔掉扫把，急忙捂上她嘴巴，眼睛瞪着老大，一副你疯了表情，不可置信吼着：“你糊涂啦，这话能瞎说？”
林红喘不过气扳开她的手，心里知道时间不久了，但是为了能让老姐妹相信，她还得找个合理的解释。
忽然她看向家里糊墙的报纸。
“你好歹也是院里管事的，咋平时不看报，不听广播？”她记得周家有个小型收音机，是李凤前月花工资买的。
她这严肃表情把两人唬住，周大妈心里是波涛汹涌，思绪也是翻个不停，最后她迟疑问：“真的？”
“我不能肯定回答你，但以后肯定会松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