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腰间那块美玉,质地温润细腻,雕工精巧,随着他的动作晃悠,每一下都似在炫耀着自家财大气粗。
此人正是那收租管家的儿子,王耀祖。
平日里仗着父亲狐假虎威,在这灵溪县城作威作福,横行无忌,尤其爱欺凌像陈帆这样出身贫寒的农家子弟。
此刻,他双手抱胸,迈着八字步,一步一摇地朝着陈帆和白渊逼近,下巴高高扬起,一双细眼满是鄙夷与不屑,从鼻腔里哼出的冷哼声,仿若冰碴落地,冷硬又刺耳。
“王耀祖,你别太过分!这灵者考核,人人皆有资格,你无权阻拦!” 陈帆强压怒火,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虽因愤怒而略显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白渊亦是神色一冷,向前跨出一步,将陈帆挡在身后,他身形挺拔,如同一棵苍松,直面王耀祖那充满挑衅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恰似寒夜中闪烁的冷星,带着几分嘲讽与不羁。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一条只会乱吠的小狗,怎么,你爹前两天吃了瘪,派你这窝囊废儿子来找回场子?可惜啊,今天这灵者考核,我们进定了,你要是识趣,就赶紧滚远点!我念你年纪尚小不予计较,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白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王耀祖那嚣张的面皮上。
王耀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夸张又刺耳,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笑罢,他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泪花,恶狠狠地说:“不客气?就凭你们这两个泥腿子?也不看看这灵溪县是谁家的地盘,我今日便是要让你们知道,忤逆我王家的下场!”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灵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尖锐的哨声瞬间划破空气,只见考核场四周,几个身形剽悍、面露凶光的家丁模样的人闻声赶来,迅速将陈帆和白渊团团围住,这些家丁个个手持棍棒,眼神凶狠,蠢蠢欲动,似是随时准备给两人一顿教训。
“放肆,县衙所在岂容尔等刁民造次?” 人未至,声先到。正是那负责登记的衙役,带着捕手来了。那衙役平日里在县衙当差,狐假虎威惯了,此番扯着嗓子吆喝,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鸣,划破嘈杂的考核场氛围,惊得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他迈着大步,昂首挺胸,那身衙役制服被他穿得好似官袍一般,威风凛凛,实则不过是借了点官府的权势装点门面罢了。
他身侧的捕手们,身形魁梧壮硕,清一色身着黑色劲装,腰挎长刀,刀柄上的缠绳因摩挲日久,透着暗沉的油光,一张张面孔冷峻如霜,眼神犀利凶狠,仿若择人而噬的恶狼,随着衙役快步走来,气势汹汹地散开,将白渊、陈帆和王耀祖等人围在当中。
白渊神色未变,只是微微眯起双眼,眼底寒光闪烁,恰似寒夜中隐匿的星辰,透着冷静。“大人,我们不过是来参加灵者考核,并未造次,是这王耀祖无端带人围堵,恶意寻衅,还望大人明察,还我们一个公道。”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在这紧张局势下,尽显从容不迫。
陈帆在旁,用力地点点头,涨红着脸附和道:“是啊,大人,我们本本分分只想抓住这考核机会,改变命运,可王耀祖一来就出口伤人,还想动手,我们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他边说边扬起手中紧握的石头,似要以此为证,那石头因他用力,棱角都嵌入掌心,隐隐渗出血来,可他浑然不觉疼痛,满心焦急地盼着衙役能主持正义。
王耀祖见衙役来了,先是一愣,随即收起那副恶狠狠的模样,脸上堆起谄媚笑容,颠颠地跑上前去,对着衙役躬身行礼,油腔滑调地说:“哎呀,刘大人,您可算来了!这俩刁民,平日里就不安分,今日竟敢违抗我王家指令,还妄图在考核场撒野,我不过是想维护秩序,替大人您分忧呐!”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不着痕迹地往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