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3年7月以前,他承认那是他一生最快活的时光。
13年7月以后,他一直麻木不仁的活着,活在现实里苦苦挣扎,唯有烟酒腐蚀才可以缓解一些疼痛。
舒岁安,对他影响至深,是所有人难以想象到的。
长达数年的不敢久居在小芦筑,把家当作酒店也是因为一旦久待,他就会病态地看见有她的身影在空气中飘荡,会在空气中和他说:“为什么不爱我了?”
自此他不敢回家,也不敢再去任何有关于她存在过的地方。
因为,他会不由地想起她。
他们都不明白这种执念到底是对是错?
为什么要大费周折去找寻那个一走了之的狠心人呢?
是因为爱?
是,也不是。
他告诉过自己,他要看看她一声不吭的逃离了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半点声响都不曾传到过他跟前,是不是因为终于逃脱了魔窟,从此自由快活了从此他这个人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20年,无心插柳柳成荫,目睹她寄来的陈年信件,那些自欺欺人的想法瞬间击垮了他内心的幻想。
那是他自己的情感浅薄,竟恶意无端猜忌那个惊艳他岁月的人。
她怎么就过得这么惨了呢?这样的她,他怨不起来
前往淮北的飞机上,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是否还爱她,还一如既往的爱着舒岁安?
是爱曾经精彩绝艳明媚的她,还是爱她的全部,无论是否残缺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好……
那他荒唐的7年,她痛苦的7年,谁来买单呢?
三万英尺高空,穿过云层以外的高空,他合眼假寐,脑海中不由地想起一句话:“爱情只能用爱情来偿还。”
而那个偿还的人势必就是由他本人倾尽所有弥补她的创伤,那些迟来经年的信,上面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刃凌迟着他的心,否决着这些年他那些可笑的想法。
只是,他明确的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爱早已变质,爱恨交织,细数不清,只是爱总比恨要多一些。
“她怎么比回来的时候看着更加的孱弱?”冯润华终是启唇打破了僵局,声量不高。
书房内片刻沉默,周应淮撇开眸子接过冯润华递来的一盏热茶,润了润嗓才道:“带她去看了下爷爷。”
冯韩二人饮茶的动作停下了,两人嗓子都突然好像有东西被卡在那里,出不了声。
14年周老爷子心脏病去世,下葬入园林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周应淮送葬时候的表情宛如死灰一般,没有丝毫的人气,空洞且无望,没有泪也没有悲伤,因为他是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断气的。
老人家下葬的当天,周应淮与易洵之大打出手,他被易洵之打得还不了手,鲜血淋淋宛若仇人。
彼时他的身子尚未恢复还很虚弱,虚弱得宛若一阵风就可以吹倒他,就像如今的舒岁安那般。
在他又一次因为身体缘故进医院的时候,半夜时分他迷迷糊糊间用海绵给周应淮润唇的时候,还是不可察的听到他叫“安安”以及“爷爷,我该怎么办”
那时候起冯润华便知道,周应淮内心深处布满荆棘疮痍,以至于他默认这些伤痕来源于长辈逝世,爱人离去。
因为周应淮再度清醒时,毅然走离他们一手创办的事务所,正式成立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用几年时间吞并了易家、言家等旁支的产业,抽身远离了他们这群朋友,每逢聚餐都推拒,生意上更是杜绝了其他人轻易的攀扯,三分情面都不曾留下过。
7年来,周应淮的魅力与知名度不亚于市面上大红大紫的当红娱乐小生,不仅仅是因为他作为周家公子哥的绯闻让人津津乐道,更多的是他的商业版图扩张迅速以及他那张让人一眼难忘的外表。
周公子很年轻,其名下的产业数不胜数,更是久居淮安市十大富豪榜首,而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