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岁安耸了耸鼻头,用手揉着鼻子说:“肯定是刚刚的大爷还在说些什么……”
周应淮左手撑在太阳穴,饶有兴致的看过去:“什么?”
“嗯就是说我们有些荷尔蒙过于旺盛。”
“?”
“说我们两个人在家不节制?”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
但声音却拉长了好些,特别是后面那三个字,迟疑不是一分半点。虽然听着声调没有半点起伏,不过舒岁安红红地耳朵尖还是出卖了她不平静的内心。
“咳咳——”
生平第一次,他被噎住了。
凑巧他开了一瓶水在喝,脸都憋红了,估计是呛到了。
舒岁安对此也摇头轻叹评价道:“食色性也是正常的,但被人误会也真的是“无妄之灾”了。”
但,尴尬是肯定的。
最重要的是,连向来冷静自持的周应淮本人也做不到面不红心不跳。
她心里顿时平衡了。
那日白天里头,二人只是去了附近的山走走。
说是采风,实则也是周应淮有心把舒岁安带出来,想要给她散散心,解解压力。
两人也是空手上山的,也待不了多久,下山回到小芦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4:40了,匆匆用了午饭后,舒岁安便先上楼歇息了。
是夜,周应淮破天荒的邀约了韩庭桉来家中做客。
上次见还是在4月份的宴会上,拍了周应淮的丑照还发了朋友圈,为此被周应淮拉黑了好久呢。
难得周应淮特邀,还只叫了他一个人,还给韩庭桉骄傲上了,后面半推半就就应了。
来的路上还在沾沾自喜的,脑海里演练了1000种如何进门给周应淮耍脸子的姿态,宣告近段时间被周应淮冷落的愤懑之情。
想着想着还不由自主的笑了出声,前头的助理还特地看了他一眼,以为自家先生犯癔症。
不曾料到人还未进门时,甩脸子的角色竟然成了周应淮本人。
只见那人一身宽松的家居服挡在自己面前,而后双手搅在胸前环抱着,面无表情道:“劳烦解释一下,什么叫闭门不出是为了大事?”
4月中旬的时候,韩庭桉是来过小芦筑寻周应淮来着,只是由于周应淮临时回去周公馆了,舒岁安白天也要上学,小芦筑除了佣人就没有别的人了,故此见面未遂。
只不过韩庭桉临走的时候还和别墅区看门的大爷聊了几句,这人逢人就可以说上好一大通话,因此误导了看门老大爷了。
周应淮面无表情的训斥了一顿后,听说是笑着来,灰溜溜的走的,嘴里还不忘念叨:“周文鸳重色轻友。”
为什么是听说呢?
舒岁安醒后下楼还特地帮忙择菜,毕竟有客人要来。
只是直至饭后都未见人,她还特地询问了秀华姨,不是说好约了韩庭桉过来用饭吗?
只见秀华姨把下午二人的事情倒豆子般倒给自己听,舒岁安听完后也不禁失笑。
真是个活宝。
不过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舒岁安真的再也见不到除了周应淮以外的熟人了。
越临近高考,周应淮也把手头上的工作全全给了冯润华和韩庭桉处理,放弃了很多日常交际,几乎能在家陪她的时间里,都尽可能在旁陪读。
淮安市的5月底开始进入了高温天气,天文台还为此发布了多则高温气象提示,提醒注意防暑。
人在这种天气地下,多站一会儿便会头晕目眩。
舒岁安午后也不再跑去图书馆的自习室自习了,减少外出的时间,尽可能避免临近考试前身体不适,影响考场发挥。
午后的时间里她尽可能的带上耳机在教室角落复习,或者抱着书在教室外的楼梯间坐在台阶上猛啃。
不止她一人这样,还有好些人与她一同做着同一件事,为此她也不能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