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的票?”
“事出突然,事出突然。”我紧了紧衣领,冲她笑。
倾城这次造势极大,却对主演采取了保密措施,瞒得密不透风,连我都没告诉。
火车上我睡了一觉,从梦里惊醒的,太过真实的梦境,所演绎的一切像梦魇般压制住我,眼前一片白茫茫,胸口有喘不过来气的火辣灼烧。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半晌觉得心口好受一些了,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到达火车站时,天蒙蒙亮,在下小雨,雨粒从天上飘下来,带着宁静的味道。
时间还早,我从火车站走到了拍摄的地方,到达时,天已经彻底亮透,棋盘般的马路也开始了车辆的通行,我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剧本围读的地方在一所古色古香的庭院里,颇有种民国时期的韵味,门口有一棵非常大的枫树,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被压着了些雪的枝杈无所顾忌地向灰蓝的天空伸展。
也许是因为时间尚早,大门紧紧地关着,空无一人,我有点无聊,将背包放在树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抽出一只,放进嘴里,点了火,深吸一口,浑
身都舒坦了。
我以前像所有爱干净的女人一样讨厌烟味,讨厌抽烟的人,可是这世界上有那么多辛苦难捱的事情,不找点出口发泄,我大概会郁结而死。
等了一会,依旧没有人来的动静,只有早起的环卫工阿姨拿着扫把在扫路,一边提醒我挪挪身。
我站起身:“阿姨,您知道这儿有剧组拍戏的吗?”
阿姨面不改色,哼了一声,继续扫,也没抬头,“姑娘,来蹭戏的吧,你来早了,他们没那么快。我说怎么那么多人就爱往那乱七八糟的圈子里凑呢,好好找份工作不行吗?”
我听得有些想笑,也没计较她口中的误会。
阿姨继续说着:“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为了一个镜头乐意在那些大导演面前端茶倒水装孙子,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值得吗?”
我饶有兴趣地听着,靠在树上,单脚支起,嘴里仍旧在吞云吐雾,脸明明暗暗。
阿姨直起身抻了抻腰,看见我抽烟,更是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这时好几辆面包车从拐角处驶来,一个刹车停在我面前,尘埃扬起又落下,车里坐了许多人,打开车门一涌而出,有人昂着头直接走到门前,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