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
个抓伤,都好费上好些时日才可消除。而今她那一片雪肤上落了或鲜红、或暗沉的痕迹,卫颂并不傻,他很清楚这些痕迹是什么。李彻那个混蛋。
卫颂深吸一口气
气,双手拢于袖袍中,又暗暗攥紧。
下一刻,他以只有自己与小妹才能看懂的哑语,同她道:一一
小妹。
一-
-待下个月初,我斫完这把琴后,李彻便会放我出宫。到那时他双手顿了顿,试探般,忐忑问道’
--到那时,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走。
微风拂过,卫嫱瞪圆了双目。
她不可思议地望向兄长。
兄长这是什么意思?
带着她,在李彻眼皮子底下偷偷离开皇宫?她愿意!她当然愿意!
一-只是
似乎瞧出了她的顾虑,兄长同她“道”:
一整个清音殿我已勘察过,清音殿的东北,还有皇宫西北门,都是皇家御军把守的薄弱之处,
,这些人我都能处理干净。小妹,只要你愿意与我一同走,我会想个可行的法子,即便是拼了兄长这一条命,我也要将你从李彻的身边带出去。
她的兄长,可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剑客。
除去琴技一绝,他的一把剑,
可是用得神出鬼没。
只是卫嫱从未见他在自己面前使过剑。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哥哥一直都是那副温润谦和的模样。对方也曾摸着她的头,与她道。
他学剑术,向来都不是为了杀多少人,斩多少亡魂。他只想护住自己心中之人。
如今这把剑,是该出鞘了。
卫嫱眼含激动,双手拼命挥动着。
--兄长,我愿意。我很愿意。
带她逃离皇宫,离开李彻,从此远走高飞。--兄长,我还知晓皇宫中的一处,或许比西北门更容易逃脱出去。一哪里?
浣绣宫的后山之后,有一条与宫外相通的河。我先前在浣绣宫当值时,有不少宫人顺着那条河偷偷将一些东西运到宫外去。或许我们
可以回到浣绣宫,再从浣绣宫中,偷跑出去...她用手语“说”着,忽然间,身后房门一响。
轻轻一声“"砰”,有人步履声轻微,逆着光影,缓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