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徐瑞萍这会儿强撑声势的模样,林楚歌便有些想笑。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在负隅抵抗。殊不知现在的话说得多绝,等一会儿证据拿出来的时候,便有多难看。
于是她便也不着急,只拉着路世骁坐了下去,给各自添了新茶后,还顺手拉过了一个瓜子果盘,摆出了一个完美的吃瓜姿态。
徐瑞萍如今无暇再顾及林楚歌,只千方百计地想要让常叔拦住外头送文件的人,只率先朝着他开炮:
“常管家,您都已经在闫家兢兢业业工作这么多年了,难道连这些拙劣的手段都判断不出来么?不过都是些泼皮无赖,知道我们家有个闺女,便上赶着来抹黑罢了,我们家怎么还能够着了他的道儿?”
闫老爷子有些不满地看了徐瑞萍一眼,但因而事情目前尚且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才没有开口,只又望向了跟
前的常叔,以眼神示意他回答。
常叔那张方方正正的脸上纹丝不动,面对徐瑞萍那连珠炮般的否认和质问,仅仅是沉声道了一句:“我检验过上头的公章,报告应该是真的。”
顿了顿,他抬起眼来,无视旁边的徐瑞萍,而是看向了闫老爷子:“并且在粗略了解到了报告内容以后,我觉得老爷您还是有必要看一下。”
他这一句话,成功将徐瑞萍此前心中不好的预感印证成了事实。
她心中惶惶,却还在拼死抵抗:“你说什么呢!我们东满怎么可能在国内的医院?分明就是胡搞的!常管家,您可不能因为某些私人意见,就故意要毁我害我,抹黑我的女儿啊!”
徐瑞萍越是紧张,声量便越是拔高,到最后几乎已经到了声嘶力竭的程度。
林楚歌磕着瓜子,望着不远处面目狰狞的徐瑞萍,只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时间颇有些感慨:
“这还是亲妈呢,听说女儿出事,都已经进医院了,居然第一反应还是否认消息,而不是询问病情,大抵是生怕闫东满进医院是因为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丢她脸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