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姨自己画的?”
顾庭渊勾唇一笑,显然,与他猜的一样。
“那,现在该怎么办?”沈砚芯有些紧张,总觉得这底下应该是藏着什么秘密,很担心一揭开,会不会带来什么惊人的消息……
“开。”顾庭渊眸色一沉,从笔筒里抽出文具刀,沈砚芯立马又拦住他,“等等,我拍一张……算是留念吧。”
“嗯。”顾庭渊面色淡淡地退后一步,盯着画面中最右下角的位置。
从各个角度都拍一遍之后,沈砚芯才退到一边,深深吸口气,看向顾庭渊,抿唇道,“开始吧。”
这幅泼墨画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因此与其他画放在一起,就显得特别突兀,若不是与旁边那幅画黏到一块去了,想必时轩也不会将它一并带来。
两人几乎都是屏住呼吸,一直紧盯着刀尖慢慢划开的位置。
顾庭渊的手掌很大,此刻的力气却很轻,可见他有多么地小心翼翼,而且也有多紧张。
“看来,这画的时间应该不长,而且粘得匆忙……”沈砚芯眯着眸,紧盯着顾庭渊的指尖,见其轻轻拉开画纸,在整幅画最中间的
位置,出现一小块纸条。
纸条周边不是很整齐,应该是从一整块宣纸上直接撕下来的。
顾庭渊一眼就认出那是赵青莲的字迹,上面只有两个字——是她。
“谁是她?她又是谁?”沈砚芯心头一紧,觉得这两个字没头没尾,到底想表达什么?
顾庭渊嘴角微扯,溢出一丝轻笑,眸光却很冷,指尖夹着那张宣纸,情绪有些复杂。
沈砚芯感觉到顾庭渊的气息不太稳,她却没敢出声,只是静静陪在他身边,目光一直落在那幅画上,却发现被扯开的画纸背后,似乎显现出一行字。
她急忙扯住顾庭渊的手臂,低呼道,“阿渊,你看!”
“今生,无悔。曾有你伴,足矣。”
沈砚芯呼吸骤沉,有个很大胆的假设在心里形成,她自己都被吓得好大一跳。
“怎么了?”瞧见沈砚芯一脸惨白,顾庭渊绕过书桌,放下纸条,触到她手的瞬间,他心头一跳,“怎么回事?手怎么那么凉?”
“阿渊……我有个很奇怪的想法……”若是往常,沈砚芯一定觉得自己是胡思乱想,可现在她却愈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好大。
如果她的猜测是事实的话,就不知顾庭渊到底能不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