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下地扣在桌上。
时轩心头一颤，感觉那声音就像是催命符一样。
他们明明一直多方关注着，到底哪里出问题，怎么会让别人钻到空子了呢？
瞥见时轩纠结不已的神色，顾庭渊眸底闪过一抹暗芒，“方向错了。”
“嗯？”时轩傻眼，有些不明所以，他们把所有可疑人物都监控起来了，难道还有落网之鱼吗？
“信息是徐慧珍放出去的。”顾庭渊幽深的双眸仿佛淬上一层冰，视线微移，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直到看见院子里踱步的身影，面色才渐渐缓和下来。
真不怪时轩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的特别关注名单里，连徐慧敏都有，可……的的确确没有徐慧珍！
“可她，怎么会有这些信息？”时轩实在搞不明白，徐慧珍以前一直都在国外，怎么会知道沈砚芯的消息？
“我猜，是顾天悦给的。”提到这个名字，顾庭渊的眸光仍是不可避免地暗沉下来。
“这……”时轩稍愣，转念想想，的确有这个可能。
在顾大少病重那段时间，如果不是顾天悦一直把持着，徐慧珍怎可能有机会走进顾家？！
“起因，过程已经不重要，我要看的是……结果。”顾庭渊声音阴沉得仿佛来自地底。
“是！”时轩立刻应声，退出去，立马拿出手机拨号。
一直陪着沈砚芯在院子里散步的余微，心里又急又担心，却不敢吭声。
她极少见到沈砚芯如此寡言的时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像是只有躯体在机械地走动似的。
“芯芯？”绕了第五圈之后，余微终于完全失去耐性，轻扯沈砚芯一把。
“我不是……”沈砚芯眼神呆滞地转过来，像是透过余微看向什么人似的，又道，“不是，苏明苑。”
“嗯，我知道，你不是。”余微听到她终于出声，紧绷的神经稍稍一松，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都说出来，好不好？”
“我没有不舒服。”沈砚芯木讷地摇摇头，“我不是苏明苑，苏明苑已经死了……”
她就像是被下了咒一样，一个劲地重复这句话，余微实在担心不已，立马招手让时轩去喊顾庭渊过来。
顾庭渊靠近的时候，听到她的低喃，面色骤沉，从余微手中拉过她，揽入怀中，轻声道，“是，你不是苏明苑。你是沈砚芯，我顾庭渊此生唯一爱着的人，是我的顾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