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犒劳大家,顾庭渊当晚在南城最大的娱乐城包下了一整层。
因为顾氏还有公事要处理,顾庭渊带着鲁岩先离开,稍晚再过来接沈砚芯。
两个小家伙则由兼职保姆时轩送回家,卫则言明面上是被留下来替顾大少看着老婆,事实上,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某个方向,奈何对方无动于衷,像是根本察觉不到他灼热的视线似的。
沈砚芯见年轻人们玩得欢,适时走开一些,以免他们太拘谨。
她原本与刘导聊着,渐渐发现卫则言视线所在方向之后,借口去趟洗手间,转身回来坐到时惠身旁,凑近问,“还好吗?”
时惠窝在角落,不与任何人交流,一直默默喝着酒,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她似乎没听见似的,继续灌酒,沈砚芯按住她的手,声音陡然提高,“时惠!”
“你明知道,我不叫时惠。”时惠声音极其清冷,像是淬了一层寒冰。
沈砚芯微微一颤,似乎有些明白她的烦恼从何而来。
没有人愿意抛弃自己原本的身份,顶着一个虚假的身份活着。
“他,值得比我好的。”时惠拨开沈砚芯的手,再次灌了口酒,勾唇冷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
沈砚芯连忙摇头,正要解释什么,时惠已经起身,晃晃悠悠地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她原本想要追上去,却见有道身影比她更快,已经迅速跟在时惠后面,只是一直与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亦步亦趋地跟着。
没一会,手机一阵震动,沈砚芯一看来电显示,是一连串号码,眉心微蹙,犹豫一会,还是滑开接听。
谁知,电话那头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像是恐惧,又像是委屈。
“余微?”沈砚芯赶紧起身,握紧手机,来到一处相对较静的地方。
“余微,发生什么事了?”
“芯芯……”余微哭得很凄厉,断断续续道,“芯芯,我好怕,你快来,来我公寓。”
电话突然被挂断,沈砚芯已经顾不得其他,拿着包就往外冲,来到马路边拦辆的士就上。
沈砚芯敲了好久的门,门先是被拉开一条细细的门缝,待看清楚门外的人,余微把门拉开,一下子扑进沈砚芯怀里,死死抱住她。
沈砚芯抽出手把门关上,眸光一扫,注意到一地的血迹,沙发旁还有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她赶紧拉开余微一看,心下骤然一紧。
余微脸上、手臂上有不少淤青,身上
还沾上不少血迹,沈砚芯听着她又惊又恐的哭声,心里堵得难受,连忙上下查看,“余微,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哪里受伤了?”
余微反手按住她的手,一直摇头,好一会顺了顺气,声音有些虚,“不是我的血。”
“什么?”沈砚芯大吃一惊,这一地的血迹,到底是谁的?
“是,周博浪的。”余微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这个名字。
沈砚芯心神猛然一滞,这个名字曾经多次听余微提起过,是她的小学同学,还是他们那儿副县长的儿子,是余妈妈一直想要的女婿!
“他怎么会知道这里?”沈砚芯环顾四周,这里的摆设与之前她离开时没有多大差别,显然余微并没有回来这里住。
余微抱住沈砚芯,又大哭起来。
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当中,沈砚芯大概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余微昨天因为相亲的事情又与余妈妈大吵一架,随即离开大哥家,回到公寓窝了一晚。
傍晚时分,周博浪不知从哪里拿的钥匙,直接开门冲进公寓,想对余微用强。
情急之下,余微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往周博浪的大腿刺去,痛得他猛地一脚踹在余微的胸口,她差点痛晕过去。
周博浪再次扑到余微身上,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却突然接到一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