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芯还没看清,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声给震住了,她怔怔地看着满脸错愕的涂兰。
清晰的五指印渐渐出现在那张白皙的小脸上,紧接着传来涂兰的尖叫声,惊得沈砚芯立马回神,却见伊凡在用力掰开涂兰的手指。
同样修长的手指纠缠在一起,谁都不肯松手。
“嘶。”
沈砚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刚刚还好好的一张照片,眨眼之间,就被撕下了一角。
照片大部分被伊凡抓在手里,许是涂兰眼看抓不住了,便换只手去扯,却撕破了……
变故来得太突然,涂兰惊得一松手,冷汗淋漓地站在那里,完全没了反应。
沈砚芯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地看着伊凡蹲下身,将那片被撕掉的边角给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捏在指尖,他的声音仿佛裹上一层冰霜,冰冷至极,“出去。”
涂兰早已泪流满面,双眼毫无焦距,沈砚芯赶紧将她扯出去,逃命似的离开伊凡的书房。
这件事过后,伊凡起码有大半年没有理会涂兰,任凭她怎么闹,他从未拿正眼再瞧过她一次。
沈砚芯一直不解,当时涂兰怎么就像中邪似的,一定要去抢伊凡的照片呢?
每每问起这个事,涂兰都是无奈叹息,似乎并不打算多说。
直到那次,沈砚芯又因为一些小失误被伊凡批评得狗血淋头,涂兰偏又“恰好”路过,立马上去打抱不平,“我说伊凡,伊莲娜是专攻珠宝设计方向的,你老让她研究建筑设计图,是不是方向不对啊?”
沈砚芯心中一直都有这个疑问,从没敢当面问伊凡,为什么近来总是让她研究建筑设计图,还让她写观后感,如果表述不对,或是感觉不对,就会被他狠狠批评一番……
“触类旁通。”伊凡瞥了涂兰一眼,丢下一个成语,便转身离开了。
涂兰自从与沈砚芯混一起后,成语水平进步飞快,大概也知道这个成语的意思。
沈砚芯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涂兰像是长辈一样抚摸着她的脑袋,语重心长地道,“看来他是希望,你能帮他达成梦想了……”
“梦想?”沈砚芯不解,像伊凡这种已是珠宝设计行业翘楚的人,还有什么未完的心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