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
顾庭渊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幸好，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阿渊，你回来了吗？”
听见她热切又期待的声音，顾庭渊心中一软，声音也柔和下来，“洗澡了吗？”
“洗了。”沈砚芯窝在被子里，明明把自己裹得和个粽子似的，她还是觉得冷，那股凉意不断从脚心窜上来，让她浑身直哆嗦，“阿渊，你今晚还回来吗？”
顾庭渊看了眼顾老太太的房门，心中有些为难，最终还是轻叹了声，“事情还没忙完，忙完就回去，你先睡，好吗？乖……”
“好。”沈砚芯听着他略带倦意的声音，知道他是真的在忙。
尽管此刻多么渴望他能在身边，可她还是开不了这个口，更不想让他为难，她打了个哈欠，“很困，挂了。”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顾庭渊是被一阵极力压着的咳嗽声给惊醒过来。
他靠在沙发上，猛然抬头，便撞上了顾老太太有些泛红的眼眶。
他赶紧上前，替她拍背顺气，“奶奶！”
“我，我没事。”见他要按铃，顾老太太按住他的手，“太，太晚了，别吵到……咳咳咳……别，别人。”
顾老太太喝下一杯温水，总算慢慢缓过来，看着顾庭渊，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小渊儿……”
“奶奶，我在。”顾庭渊知道顾老太太想说什么，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连声抚慰，“一切都过去了。”
“可……”话还没说完，顾老太太再次泣不成声。
顾庭渊心里也难受极了，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让顾老太太靠在他怀里，静静地陪着她。
哭了好一会，顾老太太的哭声才渐渐止住，她忽然抓住顾庭渊的手，问道，“多少点了？你还不回去？别让芯芯担心！”
“没事，我和她说在加班。”顾庭渊其实也不怎么放心沈砚芯一个人在家，可是顾老太太这边也……
“我……一见到岚儿，就很喜欢这孩子，没想到……作孽啊……”顾老太太一想起顾岚，眼泪又止不住往外冒。
祖孙俩又说了会话，顾老太太实在困了，直接摆手将顾庭渊赶回去。
“赶紧回去，过几天有空，带芯芯他们来看看我。”
临走前，顾老太太再次叮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