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才看出那是……鹦哥。”
眼前的端砚,石质细嫩,通体青紫色微微泛红,砚池上方雕了一枝瓜叶,几片叶子中间有个小石眼,宛若含苞待放的花蕾,砚台的背面整个是南瓜的造型,瓜秧叶子错落有致,最显眼的正是那只小鹦哥,大概一厘米长,活灵活现的倒挂在瓜秧上,让这方端砚更显精致。
“三爷,不知这端砚,为何这么出名?”见到傅启汉得意洋洋的样子,顾迪随即不耻下问,“晚辈知识浅薄,还望三爷答疑解惑。”
这样直截了当的恭维,简直让傅启汉乐得合不拢嘴了,笑道,“迪少可知道,呵气成墨的典故?”
顾迪先是顿了顿,而后有些难为情地摇摇头,把一个无知青年的模样演绎得十分到位!
“相传啊,晚唐时端州有个举人,进京赶考的那天,京城正下着大雪,天寒地冻的,滴水成冰。应试举人们研出的墨汁都结成了冰,无法继续写下去。唯独这位端州的举人,朝他的水岩端砚轻轻呵气之后,只见砚台顿生水气,
他又继续在上面呵气,最终靠着这方端砚帮他完成试题,使他顺利考取了进士。”
“原来如此啊!正如好鞍配好马,这端砚也得用在合适之处啊!”不得不说,傅启汉在讲典故的时候还真有几分文人气息,顾迪都差点看迷了眼,可一想到这老家伙的老底,他不由地暗自冷笑,果真是习惯了伪装啊……
“既然这砚台这么合三爷的眼缘,还请三爷笑纳。”顾迪将锦盒一盖,直接塞到傅启汉怀中。
傅启汉也不扭捏了,道了声谢,直接接过来塞到了衣兜里。
两人走出来的时候,傅启汉恰好看到旁边的一间房门打开,有些好奇地问,“那是书房吗?”
“原来是书房,现在是画室,三爷有兴趣参观一下吗?”顾迪走了上去,推开了门,墙上的几幅画都是名人真迹,是顾老爷子早年的收藏。
傅启汉慢慢欣赏着,转了一圈,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落地窗旁的画架上,转头看向顾迪,“迪少,原来是画家啊!”
谁知,顾迪噗嗤地笑了出来,赶忙摇摇头,“我可没那天赋,这是顾庭渊画的。自从搬回来之后,除了去上班,他回来就窝在这里,作画。不得不说,他画得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