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我扛着铁锹拿着应急灯跟在后面。
贺一炀不停地扭动,嘶鸣,不过他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很快就要吓得尿裤子了,我们不说话他也没办法讲话,这种无声的恐惧是最可怕的。
走了有十多分钟,林子里面密的都走不进去了,容衍把贺一炀给丢在一颗大树下面。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树干又高又直,树叶密密匝匝,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都密不透风看不到天空。
这里真是绝佳的埋尸地点,我跃跃欲试。
我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对容衍点点头。
容衍会意,拿起了铁锹就挖了起来。
前几天下雨泥土松软,看上去很好挖。
我也加入了战斗,但是没挖几下就累了。
于是我走到贺一炀那边去欣赏他吓得筛糠的德行。
他已经不挣扎了,仰面躺在地上。
我用应急灯的强光照他,他感受到亮光又扭动起来。
他就好像被浇了开水的耗子,开水浇上去才动几下。
他把自己的名牌西装上蹭的全都是土,灰溜溜的。
我也懒得问贺一炀到底是不
是他做的,他肯定不会承认,而我已经认定了他跑不脱干系。
我靠在大树下面看容衍干活,他脱了外套只穿着黑色衬衫,他浑身都是黑色,黑衬衫黑西裤黑色鞋子,他上下挥舞着铁锹,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整个人都融入了黑夜中,从我这个角度看起来只有那块亮闪闪的手表在空中飞舞。
其实,我有点像过家家。
虽然我是那么想的,但是杀人哎,又不是捏死只蚂蚁,我说说而已。
可是没多久容衍已经把坑挖了蛮深了,看他的样子真的打算把贺一炀给埋了?
我啃着指甲,手指开始发抖。
装十三装的太厉害了,现在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如果容衍挖好了真的要埋贺一炀,那我是埋还是不埋?
埋了我就是杀人犯,不埋估计我要被容衍给耻笑一辈子。
是要脸还是要命,这是个千古难题。
应急灯忽然灭了,四周一片漆黑。
我从地上站起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向容衍照过去,他已经停下来了,朝我招招手。
我走过去,他忽然拉住我,脚边就是一个深坑。
我用手机往下照了照,一身冷汗。
妈呀,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