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脉搏,但是这个人吧,她……她不一定真的死了。”
潘神医看看躺在床上的吕小姐,又看看我:
“大侄子,你是不是有办法把人救活?”
我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我哪有什么办法?我其实是在等绣月那边的动静。
我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如果绣月真的在吕小姐身体里,那她就赶紧给我一点动静,好证明她就是没死。
如果绣月不在吕小姐身体里,那她最好现在就飘忽到我耳边,告诉我她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躺在穿上的吕小姐还是一动不动,我耳边也没有绣月说话。
潘神医和吕庆时都满眼期待地看着我,都在等我出手救人。
实在没办法了,我只能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然后把手搭到吕小姐的额头上。
我不会把脉,手搭额头还是我小时候发热,我娘就这样给我摸摸,她说她一模就知道我的热症好了没。
这是我在救人这方面,除了掐人中之外的第二个本事了。
吕小姐额头冰凉,我假装摸了摸,知道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又顺势去翻吕小姐的眼睛。
吕小姐的双眼闭的很紧,我想稍微用点力给她撑 开,结果就听见绣月用极低的声音“哎呀”了一下。
我下意识的去看自己身边,没看见她的身影,但是她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南大哥,你快撒手,绣月的眼睛都要被你戳瞎了。”
我心里一阵激动,这死丫头果然在吕小姐的身体里。
可是知道绣月在哪又有什么用?我身边除了胡为民和潘神医,还有吕庆时,薄唇太监,蜡黄皮,我也不能开口和绣月说话。
绣月不让我翻她的眼睛,但是我眼下能做的只有翻她的眼睛。
于是我翻完左边翻右边,最后干脆用两只手撑着吕小姐的两只眼睛,让她无法闭眼。
我在吕小姐的眼睛里,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那眼神清亮有神,我知道那是绣月的目光。
绣月还在我耳边哎呀:
“南大哥快撒手,绣月要流眼泪了。”
说真的,我从来不知道绣月竟然这么蠢。她明明自己能说话,也能听见我说话,为什么就不明白我想让她活过来,然后配合我一下呢?
就在这时,胡为民突然凑到我面前说:
“奇怪,吕小姐的眼睛这么有神,确实不像是死人才有的样子啊。”
我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胡为民。
我能听见绣月说话,胡为民也能听见。他就算不知道绣月要借用吕小姐的身体养阴魂,也应该从绣月刚才说的那几句话里,判断出眼前的吕小姐,其实是绣月吧?
这时,绣月的声音再次响起:
“胡大哥看仔细了,这是我的眼睛,不是吕小姐的。”
听了绣月这句话,我终于松了口气,好歹我们现在是开始交流了。
我再看胡为民,他对我使了个眼色,又开口说:
“山桥,你说这吕小姐眼睛都睁开了,为什么嘴巴不说话?”
胡为民这句话,明显是说给绣月听的,我又转头去看绣月的眼睛。
好在绣月听懂了胡为民的话,她的声音再次在我和胡为民的耳边响起:
“二位哥哥,不是绣月不想借吕小姐的嘴说话,实在是吕小姐自己喉骨僵硬,绣月不能出声啊。”
我都要疯了,刚才吕小姐喊爹的时候,破口大骂吕庆时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怎么到了该说话的时候就不行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就忍不住开口问绣月。
好在我脑子还没有完全昏掉,最后又硬生生忍住了。
这可怎么办?我和胡为民不可能两个人唱着双簧戏,就说吕小姐没死吧?
不行,我得想办法让别人知道,吕小姐确实没死,只是不能开口说话。
于是,我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