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照片的手微微有点发颤。
她记得。
她怎么能不记得？
从小时候起就是如此，每年总有那么一段时间，前前后后都是在11月，顾彦之总会离家一段时间。
起初念宛如还说过几次，可是顾彦之出差的次数越来越多，念宛如后来也就不怎么过问了。
现在看来……
竟然全都是去了美国。
顾卿遥闭了闭眼。
顾彦之……他用全部的心机和手段藏住了这么一个孩子，是为了什么？
答案简直是昭然若揭。
他瞒住了世人留下来的孩子，将来顾家的一切，定然都是属于慕寒的。
顾卿遥沉默地笑了笑，将那一摞照片收了起来，淡淡道：“这些还不够。”
“还不够？”凌依依震惊道：“你自己看看上面都有什么，从小时候出生的时候开始，甚至还有顾彦之和慕寒的手在上面，这些还不够的话，你需要……”
凌依依自己说了一半，显然也意识到了
顾卿遥的意思：“你不会是想要dna鉴定吧？”
“凌筱蔓当年赴美产子，父亲这样谨慎的人，既然会费心思藏起了慕寒，定然是确定了慕寒就是他的孩子。”顾卿遥的脸色堪称冷漠，淡淡道：“凌依依，你想要和我谈判，最好拿出点真切的证据来。”
凌依依的手微微攥紧。
“你知道我做了这些，意味着什么了吗？”
听出凌依依语气之中的绝望，顾卿遥却只是笑了：“是，意味着你和顾彦之已经基本决裂了，你和凌筱蔓也是一样。”她顿了顿，说了下去：“凌依依，你该知道你的身份，没有人在意你的感受，他们为慕寒花费的心思也从来没有用在过你身上，你先出生，却不过是作为牺牲品一样存在着……而现在，你已经违背了他们的意愿，如果你和我的合作也宣告破裂，那么你在这个世界上会连容身之处都没有。”
“我和慕寒也并不熟悉，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我被要求去了美国，我根本就不会有机会认识慕寒……”
“我知道。”顾卿遥淡漠地笑了笑：“那你该想办法和他熟悉起来。”
她正要起身，凌依依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