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也一样,我看到自己头上的三个气团,中间是普通的白色,还带一抹灰,左边是紫色,右边也是白色
。
“师父,我的本运怎么有灰色,是因为贷命吗?”我不解地问。
“不,那抹灰色是借来的尸狗魄。”师父这样解释。
“遇到开天眼的人,岂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我的问题来。”
“即使看出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哦,我的祖运怎么是紫色?对了,相书上好像说,紫色为大贵。”
师父原本起身要走,但听到这话又坐下了,反问道:“小生,你怎么看?”
“难道说,我那狠心的……”我愣住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师父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小生,你长大了,我可以告诉你,把你抛下的那个家庭,一定是巨富之家。当年包裹你的襁褓,我还留着呢,真丝金线,绣工精巧,价值不菲。当时襁褓挂在树上,我解下来后抱着你在树下等了许久,也没人来找,只得在树上刻下青云观三个字。”
听到这些,我非但没有半分高兴,反而觉得胸口有一团怒火在燃烧。
“师父,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无论何时,孝敬的也是你!我跟那些凡夫俗子,没有关系。”我愤懑道。
“或许,他们将你抛弃,也有难言之痛吧!”
“哼,畜生都知道保护孩子,他们连畜生都不如。”我怒骂不已。
作为一
名捡来的孤儿,从小受到的白眼多到数不清,师父为了给我落户,不知道跑了多少趟镇政府。
曾几何时,我非常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有人关怀,有人疼爱,在外面受到委屈,回家后可以扑进父母的怀抱里倾诉。
当然,师父也非常疼爱我,上小学的时候,无论风雨,他总是下山接我回道观。
但我严重缺失母爱,时常自卑,每次出去,都躲在师父身后,像是个小可怜。
我从小就喜欢偷偷看女人,不是因为邪念,而是在偷偷猜测,自己的生母应该和她们中的哪一个长得像。
记得小时候,村里有个女人对我最好,她每次见到我,总会抱一抱,还在我小脸上亲一口,还会擦掉我小手上的泥,然后放上好吃的。
至今,我都记得她的笑容,还有身上的柔软和温暖。
很可惜,这女人十年前病故了,她叫洛红玫,标准的江南美女,说是因为逃婚,才来到靠山村。
她,就是石小玥的母亲。
“小生,要学会放下,晚上继续练功看书,命由己造!”
师父说完,背着手回房去了。
我有所醒悟,提到久未谋面的亲生父母,我依然表现得如此激动,就是因为没有真正放下他们。
怨恨积累久了,就变得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