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救赎,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折磨。
最后贺晋也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昏迷又苏醒,等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手术室里的大白灯,以及忙碌的医生。
他看到医生手执沾血的手术刀在他高隆的腹部划了一刀。
鲜血如注,医生眼里露出一丝惊慌。
贺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抗过被生剖时的剧痛。
他在嘶吼,却无人能解救他。
他送走一个又一个的产妇,代替她们承受生子的剧痛。
每每代为承受生子酷刑,就有一道声音在问:女人是站着乞讨的叫花子吗?
不!不是的!不是叫花子!我才是!
然而那道声音并非是神灵救赎,声音响起,便很快消失。
如此反复,贺晋的魂魄被束缚在产房里不得离开。
如果来的是孕妇,那么他就要代为承受剖腹剧痛,下体撕裂的折磨。
如果是怀孕的男人,贺晋便能在一旁吸收对方阳气,而被吸收的对方,稍有不慎就会死在手术台上。
久而久之,怀孕一次在男人们嘴里已经不是举无轻重的一句话——其她女人都要生孩子,怎么就你矫情?
不就是生个孩子?多大的事,有必要一直提?
会生孩子了不起啊?你们女的不就仗着能生孩子敲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