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知道点什么?姐们,你真的知道老爹的过去吗?”婕德十分敏感,立刻察觉到了萨菲尔话里隐藏的深意。
萨菲尔只是淡笑摇头,并没有多说。
关于优菲的事,婕德确实有知情权,但这些事必须是哲伯莱勒自己说,或者是婕德自己调查出来才有意义,她现在全说出来算是怎么回事?
这没有意义,而且多此一举,说不定还会起反效果,让婕德与哲伯莱勒产生矛盾。
这俩未来可是她的部下,她可不希望这时候出岔子。所以还是等哲伯莱勒自己想通吧。
萨菲尔轻轻拍了拍婕德的肩膀:“我没什么能说的。”然后转身离开了。
她要去找哲伯莱勒,缅怀亡妻固然理所应当,但晚饭还没解决呢,还是得回归当下。
来到最高处,哲伯莱勒果然正在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发呆。
注意到萨菲尔过来,哲伯莱勒没有做出反应,而是淡淡地看着对方走到自己面前。
“不是说狩猎吗?怎么跑这里来了?”萨菲尔也不戳他的心事,只当自己没发现。
哲伯莱勒沉默了几秒,叹了一口气:“我的事,你很清楚,萨菲尔小姐又何必故作不知。”
“我只是道听途说,算不得清楚。”萨菲尔四处看了看,找了个看起来挺结实的枯木,召唤出维罗妮卡化作十字刃形态,一刀削掉半截,剩下个树干刚好是最好的坐凳。
她坐到树干上,将左腿搭到右腿上,翘了个二郎腿:“我在璃月看到过一篇文章,叫做《项脊轩志》,你听过吗?”
哲伯莱勒摇头:“我不是学者,不懂这些。”
萨菲尔轻笑一声:“没关系,不重要,但这里面有一句话,我觉得挺适合你。”
感受到哲伯莱勒探究的眼神,萨菲尔收起笑容,十分认真地说出了那句话:“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今…已亭亭如盖矣。”哲伯莱勒闷闷地重复了一遍,突然眼中流出泪来。
萨菲尔没有嘲笑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哭。
有些事,一直压抑是不行的,他人的开导能起到的作用其实也很小,那么该如何解决呢?
哭一场。
大哭一场,把所有的委屈化作泪水哭出来,在心底留下一片坚强的光,用那微弱的力量承载希望。
哲伯莱勒哭了很久,泪水沾湿了他脸上的红绫,他想压下心中沸腾的情绪,却怎么都压不住。
回忆,一旦被勾起,就难以平复了,对优菲的思念宛如深邃的海,这个来自黄沙的壮汉也被淹没,不能自已。
等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萨菲尔才接着道:“我以为,你对璃月的古文没有研究,还打算给你解释一下的。”
“不必,优菲很喜欢璃月的文化,受到她的熏陶,我也略懂一二。”哲伯莱勒勉强平静下来,哭过一场之后,他感觉好多了。
看着终于平静的哲伯莱勒,萨菲尔沉默了几秒才道:“你很爱她,她的离去,让你很痛苦。”
“痛彻心扉,我恨不得随她而去。但,婕德需要人照顾。”哲伯莱勒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萨菲尔取出一根红绫递给他:“为什么不告诉婕德呢?”
“还不是时候。”哲伯莱勒取下被泪水打湿的红绫,换上了萨菲尔递来的崭新红绫。
萨菲尔这才看到,哲伯莱勒的眼睛,是深邃的蓝。
“十几年过去啦,当年的事,总要告诉她的。一直瞒着也不是个办法。”萨菲尔晃荡着悬空的小腿,“这一次你是存着死志的吧?如果我没出现,你大概率会和萨梅尔同归于尽。”
哲伯莱勒点头,他很清楚萨梅尔的能耐,这是他最后能为婕德做的事了,除掉萨梅尔,让婕德今后再也不会承受任何人的恶意。
萨菲尔看着沉稳又单纯的哲伯莱勒,有些好笑:“你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