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放在心上,但这个青年学生能为他际遇的不公鸣不平,他还是深感欣慰,内心对李正坤颇生好感。呵呵。
令安伦勐没想到的是,在本学期即将结束的前一周,学校突然召开干部大会,宣布安伦勐升任保卫处处长,原来的处长调任学生处处长。虽仍是处长,但学生处与保卫处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因此,原处长离开时,盯着安伦勐咬牙切齿地道:这回你整了我,我永远不会忘记,一定找机会找补回来!
这位处长多年来一直打压安伦勐,安伦勐忍了很多年,原以为就这样在他手下屈才、窝囊一辈子算了,没承想咸鱼还能翻身,竟然赶走他,坐上处长宝座。虽说如此,安伦勐也没打算跟他彻底翻脸,没想到他却虎死不肯倒架,临走还想威胁自己一把,安伦勐决定不再给他面子,遂将头一扬,面露蔑视之色: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找补了,如果还不老实,我让你连学生处处长都干不成,你信不信!
处长神情诧异,没料到以前在自己面前温顺如羊的安伦勐竟然会有如此刚硬的一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蠕动,错鄂瞪眼,最终却没有说出话来,掉头走了。
让他吃瘪,安伦勐感到心头象喝了蜜一样甜。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表过不提。
且说李正坤跟石佩蛮等人喝过酒的第二天,在学校的大道上突然碰上那天被石佩蛮撞了的女生。女生名叫左文秀,历史学院新生。
左文秀说自从那天李正坤仗义出手相助,她一直没有忘记他,但不知他姓名、所读学院,竟一直找寻不到他,只得经常在这条大道上走,希望能偶遇到他,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多月后,自己的诚心终于感动上天,在这里遇上了他。
弄得跟表白似的,李正坤不知接什么好。
左文秀却不管李正坤的尴尬,非得请他到外面的餐馆吃饭,以表谢意。李正坤不便生拒,正打腹稿怎么婉拒,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驶到面前,一个急刹停住,摇下车窗,是石佩蛮和形影不离跟着的小跟班崔令色。
学生不能开车进校园,可石佩蛮是谁,凤山市首富石冒逊之子,自然有资源、有办法,在保卫处办了通行证,可以自由进出学校。
石佩蛮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李正坤,不说话,只咂舌摇头,他的意思李正坤明白,是看不上左文秀,讥笑自己没眼光。崔令色什么时候都跟石佩蛮站在一起,只不过不象石佩蛮那么含蓄,叫道:李正坤,这个师妹儿配不上你。神情跟话语和他混混的身份极为匹配。
左文秀的脸色一下子变红,似乎羞赧不堪。
李正坤提起腿,对他们道:再不滚,就出脚了!
石佩蛮赶紧轰一脚油,绝尘而去,从车窗里扔出来二人的大笑声。
左文秀道:不好意思,让你在朋友们面前丢面子了。我知道自己不漂亮,也不是有钱人家子女,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真心实意想请你吃顿饭,你要是为难就算了。
如此一说,李正坤觉得要是再拒绝,自己就不是人了,答应了她的邀请。路上,对她道:你是堂堂桑大学生,也许不象石佩蛮那样有一个富豪的爹,但那不是你的错,千万不可妄自菲薄。
左文秀笑道:你答应跟我一起吃饭,可见不象他们那样看不起我,我很高兴。
李正坤无语相答,因为总觉得她说的跟他说的好象不是一回事。
吃饭时,左文秀跟李正坤说了很多话,她来自中西部偏南一个偏远小县城,家庭背景十分普通,父母都没正式工作,靠打零工挣钱糊口,还要供她和弟弟上学,她进校后,一直在寻找适合的工作机会,想靠勤工俭学自己供自己,减轻家里的负担……
李正坤不想打断她倾述的快感,但又觉得她说的这些实在索然无味,便对她道:小妹妹,要说苦,哥哥比你苦一千倍、一万倍!我也来自贫穷县城的小山村,高考成绩被人冒名顶替,